qiang声的响起,让老人的警惕性拉到了最高,他本来正在给哈士奇们喂食,甚至扭头和阿诺尔唠嗑,试图说服阿诺尔明天多拉一些货物。
但这声qiang响之后,老人立刻丢掉手中的桶,转身快步回了屋子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杆猎qiang。
“嗷呜——”阿诺尔上前的时候,被老人直接拽住了脖子上的链子,用力拖到了后面,平时这老人走起路来较为缓慢,可这拖拉阿诺尔的时候,这样大的西伯利亚狼竟然被他单手拖行到了身后,阿诺尔的爪子打了个滑,而后垂着尾巴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它甩了甩脖子上的毛,耳朵微微动着,听着周围的动向:“那个女人过来了。”
事实上,这几头狼,包括哈士奇都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哈士奇的警惕性稍弱,即便是察觉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女人上山的速度很慢,但被猞猁追着跑的时候,几乎是发挥了人体的极限,她甚至都没有休息,连滚带爬地朝着山下跑了过去,之前手里的那只qiang在射出最后一管狂躁剂之后,就失去了它的作用,被阿瑟罗直接扔了,现在她手中的那杆从老人那边偷来的猎qiang就是她最后保命的东西了。
猞猁本就性格暴躁,被阿瑟罗注射了一针狂躁剂之后,这种东西药性很快就上来了,它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将阿瑟罗视为唯一的猎物,紧咬不放。
阿瑟罗一脚踏空,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狠狠砸在了树干上,而后又后背砸在了旁边的岩石上,这一下摔得够呛,她硬生生咳出了一口血之后,艰难爬了起来。
身后已经没有追击的声音了,整个灌木丛里静悄悄的,但是阿瑟罗不敢放松警惕,她爬起来之后背部靠着岩石,急促喘息,小心翼翼紧盯着四周,嘴里一直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那头猞猁似乎是把她给跟丢了,这一摔,虽然疼了一些,但似乎将那头打了狂躁剂的猞猁给甩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阿瑟罗重重喘息,就算周围没有动静,她也不敢乱动,只是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片刻后,头顶响起了鸟雀的叫声,阿瑟罗吓了一跳,面前的灌木丛忽然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什么走了过去,看那冒出来的尾巴,分明就是那头猞猁。
阿瑟罗睁大了眼睛,她不敢吭声。
这头猞猁在药物作用下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再找寻了一下无果之后,便准备离开,阿瑟罗旁边的岩石正好阻挡了猞猁的视线,这才没让猞猁直接发现岩石背后还有人。
但运气是有限的,阿瑟罗已经耗尽了自己的运气。
就在灌木丛恢复了平静,阿瑟罗以为自己已经平安度过危机的时候,她上衣口袋里本已经碎裂的手机挣扎着发出了铃声,那不远处灌木丛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停下了,阿瑟罗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她想也不想朝着山下继续跑去。
她手里的那把猎qiang只有两枚子弹,这就意味着如果两次机会不成,她就得死,所以不到最后一刻,阿瑟罗并不想舍弃这两次宝贵的机会。
事实上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头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猞猁去杀掉老人,甚至是那几头狼,就算弄不死它们,只要让它们重伤,阿瑟罗就可以在旁边放冷qiang,坐收渔翁之利。
阿瑟罗飞快地朝着小木屋跑去,在被猛兽追赶的时候,她爆发了人体极限的速度和耐力,只要晚一步就会死,而她并不想死。
“有东西过来了。”霍北已经站在了屋子外面,它嗅了嗅味道,和以往一般警惕地盯着前方,而身边的老人也端着猎qiang,显然是只要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会立刻开qiang。
齐楚被霍北叼着放在了屋子里,它甚至会学着老人的样子,
将门给关上了。
这对于善于学习的西伯利亚狼而言并不困难,但是属实是让齐楚有些诧异。
“老大。”加诺虽然跟霍北是在一处了,但是和之前在狼窝一样,霍北一直都跟在齐楚的身后,齐楚在哪里,霍北就在哪里,想要找霍北,不如先找齐楚,这样还更快一点。
“领地入侵?”霍北下意识的认定为是有其他掠食者入侵领地了,毕竟这股味道不只是阿瑟罗的味道,还要独属于野兽的气息,但是它又看了眼正在狗窝里啃着吃的,岁月静好的哈士奇。
霍北:……
它觉得齐楚的这个族群,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守护领地的样子。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它们的领地受到了威胁,但是它们却没有起来维护领地?”一旁的阿诺尔立刻发现了,它扬着头凑过来,一副知道全部内情的模样,略带嘚瑟地从霍北身边走过,说道:“不如你来问问我,说不定我就会告诉你的,这可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齐楚趴在了屋子的窗户上,看着阿诺尔和霍北靠的很近,顿时急了,阿诺尔这条狼不安好心,指不定会说漏了什么。
他的尾巴急促摇晃着,立刻转身就要出去,然而却忽然听到阿诺尔哀嚎般叫了一声。
齐楚连忙凑过去看,只见阿诺尔急忙后退,和霍北只见拉大了距离,它甩了甩脖子上的毛,扭过头舔舐了一下自己受了轻伤的身体,道:“你怎么突然攻击?”
“你离我太近了。”霍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它道:“下次离我远点,你知道的,没有狼会喜欢一头陌生的公狼这样靠近自己,太过危险。”
“齐楚……”阿诺尔立刻举了反例:“它之前不是你狼群的吧,你怎么还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