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现在不是朱桓当知府的时候,叶大人主持修建的堤坝,能坚持得住!”
“。”
正如门吏说的那样,被镇海县、江北县、北仓县、鄞县保护起来的,府衙所在的宁波城,仅处于三江交汇口,就有如此之大的风雨。
直面大海的镇海县和北仓县,自然是直面台风导致的风雨天气。
沿海的堤坝,曾经因朱桓贪腐而被毁,然后因叶青的到来而重修。
各沿海地区的深水码头,在设计上,本就考虑过硬抗风浪的作用。
这些堤坝可以硬抗扑面而来的风浪,但也挡不住漫过堤坝的海水,以及从天上下下来的瓢泼大雨。
这些铺天盖地袭来的洪水,快速向遍布宁波各县的江流而去。
最后,他们汇聚甬江、余姚江、奉化江等江河主流与支流。
至于会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水灾,淹没大规模的良田,就得看叶青主持修建的堤坝,能不能扛得住,以及这三年来的河道清淤工作是否做到位了。
只要河道堤坝扛得住,只要河道清淤做到位,这些自大海而来的水,就会乖乖的回到大海里去。
可如果河道堤坝扛不住,河道清淤做得不到位,等待宁波府各县的,便是‘瞬间泽国’的后果。
府衙大厅之内,
一身便衣的吴用,还有一身素衣的沈婉儿和马皇后,全部看着命人紧急拿过来的【宁波府河道水利分布总图】!
倾盆大雨,重重的击打在他们头上的穹顶瓦片之上,然后顺着瓦缝,如利箭般垂直刺向地面。
“吴大人,我们来了。”
“吴大人,有何吩咐!”
“。”
也就在此刻,府衙水务部门、农务部门、工务部门,以及安家宁波城的宁波府最高将领,都全部来到了这里。
他们没有一个人穿着官服,全部身穿方便赶路办事的常服,还各个头戴斗笠,外披蓑衣。
就便是他们来到了这里,斗笠和蓑衣还在不停的滴水。
吴用面对众人严肃道:“这大雨不会下太久,可即便是只下半个时辰,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大家别走了,都待在这里。”
“尽管海堤和河堤都能扛得过去,但也只能是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水灾,像沿海渔村这些地方,还是会有所受灾的。”
“即便是农田不被淹没,农作物也会遭受一些损失!”
“大雨过后,各县的快马就会陆续赶来报告灾情,我等就得随时坐在这里,根据实际的灾情,做出相应的部署。”
说着,吴用就当着众人,比作一个‘一’的手势道:“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灾害损失,降到最低。”
“降低到我们自己可以解决,不用上报朝廷,不用给朝廷增添麻烦的地步。”
“记住了,是我们真的可以自己解决,而不是为了政绩,咬着牙说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叶大人不在,我也不说我说的话,就是命令!”
“我只想说,这里也是你们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