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拍手,“好啊!在我家门口就抢上了!怪不得参儿还是弄死只屎苍蝇,那肯定是抢你篮子的人!你看到谁抢走了没有?是谁?”
罗燕,“……我没见到。”
王春梅,“你个没用的!头被敲破了,肉被抢了,连个人影你都没瞧见……”
罗燕,“……”
被王春梅这么一说,她后脑勺更疼了!
齐先见将罗燕后脑勺伤口处的头发剪了,伤口有拇指大,出血量多。这样的伤口是得缝合的,但拾家没有缝合线的工具,齐先见想到灵草。
他之前给张发根配生发中药材的时候,做过两贴药膏,有止血生肉的功效。药材里加了灵草,效果应会更佳。
拾参和古赋声回来。
王春梅急躁的问是谁打伤的罗燕,是不是后背村里的人。
拾参摇头,“罗家村的。”
罗家村的?
罗燕微愣!她娘家就是罗家村的,罗家村的老小,她都认得全。
拾参,“张老头大儿子婆娘的弟弟,是罗贾雀。”
罗燕娘家和罗贾雀只是出了五服的亲戚,知道是罗贾雀敲她闷棍抢她猪肉的,她当然要去找罗贾雀算账。
王春梅咬牙切齿,要给罗燕出头,找张老头大儿子婆娘算这笔账,罗燕刚贴了药膏,齐先见在给她包扎,她拉住王春梅,“我的头被罗贾雀打破了,我自己去找他算账。你帮我去算怎么回事?我也不是没胆的人!你就等着看!”
王春梅,“你真能行?得让他赔钱!你流多少血!得让他买猪肝猪蹄给你补血!你得喊上你男人!你们两口子要吵不过,记得喊上张翠芬,她那张嘴,吵架也就输给过我!”
罗燕原本是愤怒,听完王春梅的话后倒是哭笑不得了。
王春梅回头问拾参,“参儿,你说的屎苍蝇是罗贾雀?”
拾参和古赋声重新坐回餐桌前,他们刚刚只吃到一半,还饿着,“是!”他扫了眼齐先见给罗燕后脑勺弄的药膏,和罗燕说,“他会找你。”
王春梅不满意,“姓罗的这是拿棍子行凶,他这棍子真要把罗燕的命给敲没了,他不得吃枪子?他敢抢一次,以后就敢抢第二次第三次!还是得和张发根说说,是送罗贾雀去坐班房!”她回头看已经包扎好的罗燕,“是你罗家人,你别心软,他要不给你赔钱,你就去乡上告他,就告他谋财害命。”
罗燕失笑,“我知道。”
她没在拾家久待,她顶着脑袋上的伤回去,还得和她男人解释一番,不能久待。
齐老头叹了口气,“早几年在城里,敲人闷棍的事还少吗?在乡下是没东西能抢!”
徐老头附和,“六八年的时候,京都附近的小村子,就发生过抢劫害命的事。”那时候,那两年也是最乱的时候。
王春梅惊讶,“你们城里人还有人抢东西的?”
在她的印象中,城里人都是体面有钱的,走出门都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哪里会像农村人,缺吃缺穿过得苦。
当然,她活了三十四年,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淮土乡上。
但这不妨碍她对城里人的想象,反正在她印象中,乡上人的日子都好过,比农村人有钱,更何况是大城市里的。
徐老头,“不全然。”
城里乱的时候,农村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王春梅,“那城里人也不见得能有农村人好过啊。”
戒缘点头,他如今已经断了红尘,一心向道。在想起曾经灿烂精彩的有钱人生活,已经能平淡一笑置之了。
王春梅感慨两声,就和拾参说,“参儿,你现在本事大,村里其他人娘管不着,就和娘走得近的这几个,娘给他们多求两个平安符。好歹下回碰上被敲闷棍的时候,她们也能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