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有刷脸的一天。
她跟着那妇人回了家,胡马夫牵着马跟在两人身后。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小院,院里四间泥瓦房,收拾地极为整齐。
“丫丫,丫丫!”妇人朝屋子大喊。
一名伶俐女童从屋内出来,“娘,我在呢,啥事啊!”
“你去将隔壁的那两间屋子收拾出来,咱家来了客人,今晚要住在咱家,快些啊!”
女童望向妇人身后的两人,看到凌华之后,瞬间眼前一亮。
“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
凌华道:“婶子,我们住一宿就走,用不着这么麻烦。”
妇人态度强硬:“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不费什么事,你们啊,就在我这安心住一宿。”
盛情难却,凌华便住下了。
妇人姓华,凌华便唤她一声华婶子。
华婶子母女二人盯着凌华的脸一顿猛看,怎么都看不够。
就是凌华如此厚脸皮之人,都有些受不住。
她轻咳一声,将二人的注意力转开,“华婶子,这家中怎么只有你与丫丫两人,其他人都没在家吗?”
丫丫抢在华婶子前开口,“姐姐,我家中还有我爹和我大哥,不过他们去城里码头扛包了,过些日子才回来。”
华婶子叹了口气,“这老天爷不开眼,已经半年没下雨了,这田地都晒裂了,地里没收成。家里的男人不下地便只能去城里扛包,挣些铜板买粮回家,也还能勉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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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入村前的确有看到,附近的河流已经见了底,田里秧苗没见着,只有一条又一条干裂的缝隙。
情况的确严重。
尽管如此,先前华婶子依旧煮了两碗米粥给凌华和胡马夫喝。
凌华神识一探,便发现华婶子家的米缸,里面已经没有一粒米。
她竟是将华婶子家最后的一点米吃了。。。。。。
次日天一亮,休整过后的胡马夫与凌华便离开了村子。
离村子越来越远,凌华抛出几道水符落在村子上方和村子附近,足足下了半个时辰的雨。
远远地,听到身后传来村民的欢呼,“老天爷总算开眼了,下雨了,下雨了!”
华婶子与丫丫被众人的欢呼声惊醒。
发现下了雨,华婶子连忙取来家中所有的容器接雨。
屋内却传来丫丫的惊呼,“娘,娘,你快来!”
华婶子到了屋里一看,原先空荡荡的米缸,竟装满了米,最上方还有一锭银子。
顿时她便想到了什么,连忙去凌华与胡马夫的屋子里一看。
却发现屋内床铺整齐,早已人去楼空。
又经过十来日时间,马车终于到了京城。
凌华将银两结清,胡马夫调头离开。
一脚踏入城门,凌华正感叹京城的热闹与繁荣之时,一只破碗冷不丁伸到她面前,还抖了抖。
凌华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发现这手的主人是一名身着华服、神情中带着几分倨傲嚣张的少年。
现在当乞丐乞讨都这么理直气壮了?
她还从未见过,穿着上好的绸缎,四肢健全还站着乞讨的人。
凌华神色不耐,将那少年的手拨开,继续往前走去。
那少年见凌华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