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有功一路查一路问找到这里不同,赵梓铭早就得到了徐有功的画像和要查案的消息,也知道会查到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当然他也很快意识到,极有可能是那个洪城的兄弟,县衙的仵作指路。
要他说……那个仵作就也该杀。
徐有功先礼后兵,拱手道:“下官徐有功,此次前来是来调查洪城和其妻子被杀一案,赵梓铭,虽不知你与洪城妻子和奸行为是否成立,但你确实有嫌疑,错手杀了洪城?你是否认罪!”
“笑话!”赵梓铭没想这人上来就断罪,有点虎啊。
当然了,徐有功说的是对的,可他还是矢口否认,“徐大人,你这是想公报私仇?我姑父许敬宗弹劾你,你就来欺负我是么?”
赵梓铭直接亮牌。
徐有功不卑不亢,仍旧直视赵梓铭的眼道:“尔所言者私忿,我所守者公法,不会以私害公!再说最后一次,下官是来调查洪城和其妻被杀一案,与许敬宗无关,但——
你和这起案件有所牵连,希望你能配合调查。案发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可有证……”
没说完,被赵梓铭强装镇定的打断道:“我说徐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洪城夫妇被杀一案可没有任何关系!这都过去多久了,就是有,也忘了,而你又从哪儿判定是我?难道……就因为我风流倜傥,器宇轩昂,女人多吗?还是,你有什么证人?可以指认我?”
“呕。真是厚颜无耻。”霄归骅听得想吐,也真的呕了一下,赵梓铭脸色一沉,但看到霄桂花半遮面的那双异域风情的眼,心脏紧了紧,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招惹不起。
徐有功不悦的把他视线引过来:“你是否与此案有关系,我自是有证据。”
赵梓铭嗤笑:“证据?该不会是……你最擅长的,别人说一句话,还是你身边的算傻子说了我什么就是我吧?我可告诉你,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别以为能够动得了我!小心我……告你!诬告我,我姑父搞死你啊!”赵梓铭硬的说完,软的也一起上,“当然了,你要是识相,我们还是朋友,刚才的娇妻美妾,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当个朋友也……”
“我的证据是不是有用,一验便知。”徐有功懒得废话,掏出仵作的纸,赵梓铭看了眼就心骂了句该死的仵作。
当然,面上还是没说什么,只道:“这什么?”
“杀人者的脚印。”徐有功静静地说道,他屈膝蹲下,将一张白纸平铺在赵梓铭的脚下,“踩一脚。比一下。”
赵梓铭仿佛又看到了恶心的蜈蚣,他瞬间向后跳开,脸上的惊恐与慌乱暴露无遗。
“徐有功,你!你这是胡乱给人扣罪名!我凭什么要配合你!你这是对我的污蔑!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弄一些脚印来陷害我?案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脚印早就没了,谁能证明这真的是当时的脚印?”
面对赵梓铭的抵赖和狡辩,徐有功并没有动怒,他淡定地直起腰,目光直视赵梓铭,“你害怕,不敢了?”
平静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平静的眼神也仿佛能穿透赵梓铭的内心。
徐有功再次蹲下,将白纸放在赵梓铭的脚下,“赵梓铭,你要明白,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配合提供脚印,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让犯人明白,逃避,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是徐有功从前惯用的手段,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太精彩,徐有功说的自己都几许陌生。
明明只过了小半年,却像过了漫漫几十年那么长。
“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那就只能……三妹。”
徐有功看了霄归骅一眼,霄归骅就点头:“包在我身上。”
赵梓铭脸色发白,他是见过霄归骅的手段,下意识后退喊着你要干什么,杀人了,徐有功杀人——没说完已经倒下去。
从他背后爬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蜈蚣,一路回到霄归骅的瓶中。
在霄归骅收虫时,徐有功发现些不对,“你怎么只用蜈蚣了……”之前,那么多虫种。
霄归骅倒没隐瞒,“还没训好,这半年没空训,不过,还有别的存货,二哥哥不用担心我。接下来是把他带去哪儿审吗?”
“当然是……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