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安王比他还英俊不成?
楚今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蹙眉看了衡月一眼。
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回到住处,衡月便直接往侧殿去看孩子们,楚今安站在廊下犹豫了一会儿,刚要跟过去,却见刘院正正好走了出来。
“知柏如何?”楚今安蹙眉问道。
他倒是险些忘了,今日是给知柏请平安脉的日子。
刘院正轻轻叹一口气,又道:“还好大皇子生性沉稳,体内毒素如今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嗯。”楚今安点头,又忍不住追问,“他瞧着瘦弱得紧,是否也是这毒所致?”
“回皇上,正是。”刘院正也发愁,“大皇子本就胎里带弱,便是和长公主吃一样多的饭,也、也会更瘦一些……”
“可有法子?”楚今安皱眉。
刘院正叹着气摇头。
若有法子,他早就用上了,哪里需要楚今安再来问。
楚今安面色越发阴沉。
那到底是他的长子,二十多岁第一个儿子,如何能不疼惜?
但因为他的疏忽,以及他曾经的放肆,如今让知柏一个小小孩儿承担着不应该承担的中毒后果,他实在无颜面去见儿子。
如今想补偿的心思更加强烈,甚至楚今安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秘密立储了……
反正他现在只这一个儿子,不若先立下储位人选,若以后……有旁的选择,而他还有精力另选,再改也来得及。
总归知柏将是他亲自教导的,不会太差……
怀着这么一种亏欠的心思,楚今安已经将立储的诏书该如何拟都想好了。
只等回宫,便可立下。
大盛规矩,立储的诏书都是藏在龙椅下面的一个空格里的。
待到皇上驾崩,便由指定的辅政大臣取出,在众人见证下宣读诏书。
楚今安的心思并未告诉任何人,他只站在门外,默默看了片刻知柏和康宁,便回去了。
衡月抬头时,恰好看到楚今安的背影。
她知道刚刚刘院正才出去,也问过知柏的身体,可刘院正对她还是那些话——只是胎里稍弱而已,如今已经养回来一些了,不必担心。
但似乎,对着楚今安,刘院正有其他的说法。
衡月好奇,却也不敢去问。
她只是看着脸都比康宁小了一圈儿的知柏,心中越发疼惜。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过往的种种,又怎会让知柏像今日这般。
她又给不了他任何好的东西,只能给他的以后带来……更多的拖累。
衡月心中有愧,对知柏便更加的好,但对着健康的、相貌又与楚今安格外相似的康宁,衡月也免不了更加喜欢。
她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自然也忽略了自己。
只觉得每日的疲乏和难受,都是因为晚上没睡好而已。
康宁和知柏却越发活泼起来。
或许这宫外的环境,以及每日接触的花草树木、和其他同龄小朋友更适合小孩的成长,至少两人都肉眼可见地活泼起来。
时间飞快流逝,这一次的春猎格外热闹不说,苏太后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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