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把大南洲那些归隐的妖尊都算上,也没有如此恐怖的数量。
“嘶!”
凤曦咬了咬嘴唇,脸上骤白。
她迟疑许久,突然道:“活跃的自然没那么多,但要是把那些也算上呢?”
闻言,羊明礼和严澜庭皆是倏然看了过来。
那些……指的便是由正神看管着的极恶之地。
“不可能,正神乃是天道秩序化身,又怎么可能陪着另外两教,做出如此有违天律的事情。”
羊明礼当即挥袖否决,冷冷道:“除非他们疯了,敢在正神眼皮子底下捣鬼。”
“那这信上内容如何解释。”凤曦蹙眉看去。
“信……便是以南阳将军不世出之姿,毕竟年轻,或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羊明礼看似固执,实则只是觉得此事完全没有道理:“不过是折损了一批年轻弟子而已,就算他们仍旧不肯放弃,也有很多方式可以徐徐图之,何必选择冒这么大的风险?”
“理由呢?!”
话音回荡于大殿之中。
羊明礼突然现有几人的脸色变了,其中包括严澜庭、叶岚,还有殿中的那个年轻僧人。
严老爷子低下头,紧紧盯着双掌。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在涧阳府看到的那条黑犬。
叶岚则是想起了那位葬身于金钵下的神虚老祖。
或许……这些东西,就是羊大人所疑惑的那个理由。
但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缄默不语。
两者都清楚,一旦说出这消息,那沈仪很有可能就会从整个大南洲的功之臣,直接沦为那掀起杀劫的罪人。
“你们……你们到现在还要瞒着老夫?”
羊明礼探出食指,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老夫曾经是刻薄了些,但一心向着神朝总是没错的,你们身为同僚,何曾信任过我丝毫?”
闻言,严澜庭咬了咬牙,他哪怕与对方斗了这么多年的气,但也深知对于一位镇南将军而言,被同僚不信任,乃是一种多恶毒的伤害,甚至比杀了对方还要严重。
但犹豫许久,他还是沉默将脸庞移到了另一侧。
叶岚则是用力握住了腰间的斩妖令。
“你们……”
羊明礼跌跌撞撞朝后方退了几步,撞在了桌子上,眼眸已经布满血丝。
就在这时,在错愕的诸多斩妖司差人当中。
智空和尚却是又朝前方走了几步。
想起沈大人在自己临走前的那句吩咐。
他叹口气,缓缓抬起眼眸:“南阳将军曾于大南洲外,斩杀菩提教千臂菩萨,又在涧阳府中,轰碎了神虚山老祖的道躯。”
“这些,应该就是羊大人所困惑的缘由。”
“信中内容无半字虚言,还请诸位停止争执,早做准备。”
说罢,面对严澜庭杀人般的注视,以及叶岚倏然搭在剑柄上的手掌,智空和尚双掌合十,再次朝众人鞠了一躬。
这些话语,就是沈大人的吩咐。
那位初入神朝,便能镇守二十七府的存在,从未想过要推脱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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