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走到院外,将车子上的后备箱打开,然后将后备箱里的煤炉给拿了出来,这东西是很重,不过有提着的握把,但也不是很难走。
程行分成两歇,也就将这煤炉给拿到了堂屋的屋檐下。
程行没有直接将煤炉给拿到屋子里去,因为等下他还得将这个炉子给点燃,会有大量的烟气,要是在屋子里点的话,在屋子里会有大量的烟气。
得现在外面用东西将煤球给点燃,然后再拿到屋子里去。
程行又走出了屋子,将车里买的一些煤球给拿进了屋子里。
煤球是他们这里的方言,说煤球可能没多少人知道。
要是说蜂窝煤,知道的就多了。
这种东西是球体,但长相却跟马蜂窝很像。
点这种蜂窝煤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只要把煤炉里的蜂窝煤给点燃,那么之后只要不想让它灭,就是很难灭的了,只要不停地往里面换新煤球,煤炉便永远都不会灭。
程行从院子中上次劈的那些干柴中,找了一些比较细碎的干柴。
“我这屋子里有纸皮,你用纸皮点干柴的话,会好点一些,不然现在天气那么潮湿,干柴不那么容易着的。”姜鹿溪道。
他们家以前也是用过煤炉的,这种东西以前村子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有的,只是后来煤炉坏了,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以前姜鹿溪小的时候也是给煤炉生过火的。
“嗯。”程行点了点头,走到姜鹿溪屋里,从里面拿了一些纸皮。
他将这些纸皮撕成小块,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扔进了煤炉里,这些纸皮燃烧起来之后,程行就把刚刚拿的一些细碎的小干柴扔进了煤炉里。
没过多久,这些细碎的小干柴便点燃了。
不过这个时候程行还是没有放煤球。
他又多放了一些干柴进去,等火大了一些,这些干柴全都点着之后,程行才用买火炉给的火钳子将煤球钳着放进了火炉里,等煤球被点燃之后,程行便有放了几个煤球进去。
等煤球一个摞一个摞到最上层时,这时候火炉下面的干柴也烧完了,没有什么烟再冒出来之后,程行就把煤炉拿起来放在了姜鹿溪的床前。
“我记得之前在你家吃饭时,看到过一个烧水壶。”程行道。
“在厨房的桌子下面呢,不过很久没用了,没怎么刷。”姜鹿溪道。
家里以前用过煤炉,就肯定会有烧水壶的。
因为以前最方便快捷的烧水,就是把烧水壶放在煤炉上,很快就能烧开。
不仅有烧水壶,煤炉炒菜用的小锅他们家也是有的。
程行来到厨房,便在厨房的桌子下面看到了一个小锅还有一个烧水壶。
程行没有用热水,他用凉水把锅还有烧水壶给洗了洗。
这天寒地冻的,程行手刚接触这些凉水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水是真的很冰,程行是真不知道以前姜鹿溪是怎么用这些凉水刷锅洗碗的。
程行将烧水壶和锅洗好后,他将堂屋里的暖水瓶拿了出来。
又用暖水瓶里剩下的热水烫了烫烧水壶和锅。
烫完之后,程行便在烧水里倒了些井水,然后将烧水壶拎到姜鹿溪的屋里,将烧水壶放在了煤炉之上。
“你刚刚洗这烧水壶的时候用的热水还是凉水?”姜鹿溪问道。
“热水。”程行道。
姜鹿溪闻言撇撇嘴,然后小声地说道:“不让我用凉水洗碗刷锅,自己却用凉水洗烧水壶。”
“你小声地嘀咕什么呢?”程行皱着眉头问道。
“水凉吗?”姜鹿溪问道。
“还好。”程行说完,便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哼。”姜鹿溪狠狠地哼了一声。
这声哼,有因为程行这么冷的天用凉水洗烧水壶的心疼,也有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小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