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灿来到卫生间,掏出口红给自己补了下妆。
她很少化妆,就是因为她今天真的很累,因为要演戏,要显出兴奋的样子,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很疲惫。
刚才剥核桃的时候手指甲不小心劈了,差点没把她疼死。
庄灿洗了手,正低头弄指甲,身后厕所的门就开了。
靳朝安挽着袖子进来,走到她身边时站住,拧开她隔壁的水龙头,然后慢条斯理搓洗起了手。
透过镜子,他看到庄灿正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她的指甲,指甲缝里有一点微微的红色,他看到她皱起的眉心,一个小疙瘩似的,大概是痛的。
想到那碟剥好的核桃,不难猜出她的手指是怎么弄伤的。
这一刻,靳朝安心里的火简直止不住地往头顶蹿。
庄灿知道身边来人,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洗手池是公共区域,所以她没怎么在意。
一双好看的手伸到她眼底,湿淋淋的,看起来贵气逼人,主要体现在那块和靳朝安同款的百达菲丽上——是双男人的手。
手也很眼熟,就连上面散发出的冷意都让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庄灿一抬眼,就看到靳朝安阴沉着脸对她吐出两个字,“擦手。”
“你怎么在这?!”庄灿突然看到他这张脸,简直又惊又喜,这种喜,连她也没有意识到因何而来,她立刻抽出纸巾,给他擦干净了手。
擦完,靳朝安依旧臭着脸,“袖子。”
庄灿给他挽好袖子,刚一弄好,靳朝安就抬手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疼疼疼疼!”
靳朝安哼了一声,紧着握紧她手腕,拽到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受伤的指甲,声音依旧凶的要死,“怎么不疼死你?”
说完将它一口含''住。
舌尖很轻很轻地漫过,温柔地吮''吸,是在为她“疗伤”。
暖流由指尖划过心尖,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迅速侵蚀了她的四肢百骸,庄灿盯着靳朝安眼底的情动,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荒谬地觉得自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被他包含着的感觉,滚烫而炙热。
片刻后,他将含有血丝的唾液吐掉。
指甲不再流血,靳朝安捏着她的小手来到水龙头前冲了冲,随后抽出纸巾给她擦干。
他用自己怀里的帕子擦了擦嘴。
庄灿收回手,同时也收回思绪,“你怎么在这儿啊?”她又问。
“我在这儿,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庄灿反应极快,“原来二楼是你包的场?”
怪不得,她还纳闷,整个北城还能有谁像他这么没素质。
“是。”他没否认。
但随即他又哼道,“怎么?破坏你的好事儿了?”
庄灿闻着这醋味就呛人,她重新扑回他怀中,耐心哄他,“我跟他是在演戏,演戏呀!”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陪他去医院做检查,又是抽血又是拍片子,光等报告就等好久。我一天才只吃了一顿饭。”
庄灿说着,就用那根受伤的手指,朝他比了一个一。
“鸽了我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敢跟我说这些?”靳朝安捏着她脸蛋,要气疯。
庄灿眨眨眼,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
“那我不说了。”
不说也不行,靳朝安将她翻身按在洗手台上,手腕滑到她牛仔裤,开始解扣子。
庄灿吓得赶紧扣住他的手,“疯啦你,这里是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