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道:“皇后这是不敢在众人面前对付我们母子,强加罪名后,私自对我母子二人进行强行处刑,好一个算盘。”
“您知道就行了,嘘。。。。。。”赵庆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
百里墨清做到这般地步,皇后还是不满意。
贴身侍卫落叶,被他派遣在外,此刻无法联系到任何人。
见母亲受辱,他甚是恼火,手指小心翼翼从袖中抽出银针暗器,当要起身之时,不知凝妃哪里来的力气,冲过来将他扑倒。
银针光芒,凝妃尽收眼底。瑟瑟发抖,蹑手蹑脚的将百里墨清手中银针抢夺下来,藏于袖中。
随即。
凝妃转过身,整理了一番衣襟,摆正身姿,似看淡一般道:“多谢皇后娘娘留臣妾性命。只是臣妾还要亲手抄百篇佛经,还请公公明日让徐公公亲自前来拿,这样,臣妾也安心了。”
百里墨清视线游离,一时间不再轻举妄动。
赵庆嘴角一扬:“本公公定会告知皇后娘娘。”
拂尘一甩。
“来人,将大皇子带走。”
凝妃瞬间转身,眼光凝聚于百里墨清的脸上,笑容慈祥,端详许久后,深深将其拥抱,凑近其耳畔,轻声细语:“儿子,你且忍了这一时,母亲知道你不容易。”
百里墨清欲言又止,硬生生,被带出长春宫。
宫门紧锁,长巷孤僻,通往宗人府的路,是那么的遥远,百里墨清回首相望,目光赫然凛厉骇人,悠悠朝着远方走去。
竖日。
门打开。
朝阳格外明亮。
凝妃一身素衣,微微一笑,将桌上百篇佛经拿起,走到门口,交到徐公公手中。
“娘娘辛苦了,有什么交代,您尽管说。”徐公公是聪明人,从赵庆与他说凝妃要他来拿佛经,就知道凝妃有事。
凝妃默然点头,抓住徐公公手臂,恳求:“皇上大丧,看来我是没有福气送皇上最后一程了。徐公公,皇后一手遮天,大路难通。请你务必帮我,让我去牢中,见青衣一面。”
徐公公这么多年侍奉皇上,时常见凝妃伴皇上左右,可从她眼中看不出对皇上的一丝情分。
但他向来与凝妃和太子交好。
便没有拒绝:“哭丧之后,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自然会带着各位嫔妃守灵。奴才会小心安排。”
凝妃轻轻行礼:“多谢。”
“别,奴才受不起。”徐公公连忙搀扶,“那奴才就先走了。”
凝妃目送他离去。
——
哭丧之后,众嫔妃守灵,文武百官跪地哀悼。
国有大丧,各寺、观,鸣钟三万次。
大牢中,青衣倚靠杂草堆旁,望向高处,透过窗户散发的一点光芒,聆听丧钟,颇有一番别样欣喜。
突然。
角落一蓬头垢面的男子猝尔翻身。
男子双腿双手已断,侧身仰躺,杂乱的黑白发丝夹着杂草,满脸烫伤疤痕,面目全非。
剜了的双目凹陷下去,伤痕如蜘蛛网攀爬,令人不忍直视。。
许久冒出一句:“百里玉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