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百里玉恒的低喃,让徐公公惊愕的瞪大双眼:“这。。。。。。皇上?”
百里玉恒虎目一横,虎首微颔,冷声道:“宣旨。”
天大地大,皇命最大。
徐公公相继扫了一眼皇后和凝妃,和下方的百里墨清。
虽是面露难色,还是点头应了声“是”。
然后清了清嗓子,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此番回来,带给朕的女子更深得朕心。择日,纳民女青衣为侧妃,保留本名,册“青”为号,钦此。”
众人听得此召,纷纷惊得下巴几乎捶地,久久不曾起身。
“皇上!万万不可啊!”
而皇后与凝妃却难得的异口同声。
百里墨清更是狼眸怒视,气的浑身颤抖,面色泛青。
眼看局势将乱,百里玉恒掌权数十年的威势一哼,冷眼扫过全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
皇意即天意。
皇命如此,任由皇后和凝妃多番劝导,百里墨清极力恳求,文武百官的反对,都无济于事。
唯有贺兰青衣,媚眼轻佻,一双寒眸,对上百里玉恒狼子野心的双目,扬起一丝诡异微笑。
退朝后。
青衣被安排在离养心殿颇近的萃祥宫中歇息。
看着前脚跟着后脚伺候的嬷嬷丫头,青衣心生不耐,摆手示意:“你们都下去。”
“是。”
看着下人离去,贺兰青衣总算觉得清净了,可脑后根却刺痛频频。
她慵懒的倚靠着坐榻,无力的扶额叹息。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微微的叹息。
嵘楠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面露心疼之色。
“姑姑饱受五十年的寒冰蚀骨摧残,醒来后,需要三年才恢复普通人正常的体温,却也落下了头疼的毛病。容颜未损,百毒不侵,这日后却也似常人一般生老病死,您切勿让自己忧心。”
话虽这么说。
可这日后的日子,恐怕处处都是忧心之地罢。
许是这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无时不刻的陪伴。
所以这鬼魅般乍现的青年,并未让她多生惊讶,只是突地回神,眸光疑惑的看着他,“嵘楠,你。。。。。。是怎么进来的?”
嵘楠淡淡一笑,拿出银针上前为青衣针灸,边道,“太子殿下将我安排在迎接队伍中,金銮殿后,我便一直跟随着太子殿下。这不,刚从正在东宫发狂的太子那里出来。见我是太子的人,也没人拦我。”
青衣莞尔一笑,看他将银针拔下:“不疼了。”
收起银针,嵘楠坐在青衣旁,给她揉着太阳穴。
嵘楠眉眼低沉,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口气,凑近青衣耳畔:“姑姑,太子殿下向我要了一味药,说是为了庆祝皇上纳妃之喜,在新婚之夜用。”
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太子殿下让我在药效之上,又多加了一味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