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二格格无奈回道,她就是不懂额娘的未雨绸缪又如何,弘时这离成亲的年纪还远着呢,说句大不敬的话,到时阿玛说不定已经成了皇帝,那时候弘时身为皇子阿哥,婚事怎么可能被草草对待,不得被人供起来吗?
“额娘,儿子以后会孝敬您的。”弘时突然插话道,将李氏感动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弘昀无奈的撑着脸,同他二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样无奈的情绪,欸,且让着额娘和四弟吧,后院里像额娘和四弟一样啥心眼都没有的人着实是少见了,他们还能怎么办,看着办吧。
……
而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为了方便都是住到一起的。
在生母的影响下,五阿哥弘历和六阿哥弘昼感情其实挺不错的。
而且一个略显精明一个略显愚钝,一个乖巧听话一个活泼好动,性子倒是契合。对于还未长成的他们来说,兄长娶嫡福晋一事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都不如今天和额娘吃了什么饭菜、今天夫子教了他们什么内容、他们有没有被阿玛夸奖来的重要。
因而就算有心人在他们耳边说些不该说的话,到头来还是没被弘昼记在心里,弘历可能听进去一两句了,但是他这个年纪如何理解那些人的恶意,只得不了了之了。
今天的夜晚特别安静,安静到在屋里都听得到屋外风声吹起呼呼作响的声音。
芷嫣今天玩的倒是不错,足够愉快,也足够随心所欲,然后在晚上入睡时还能拉着皇上一块睡下。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合乎人心意了,芷嫣听着外边的风声,有些郁闷道:“皇上,等明儿去木兰秋狝,妾身就只能看着皇上一个人骑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算有原主的记忆在,也无法重现在马上骑射的可能了。
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且皇上说话称心如意,两人处起来兴致昂然,十分欢喜,比起过去独自一人的感觉实在是好太多了,真要让她一整天只盯着皇上一个人上马,然后和一些臣子欢声笑语,她怕是郁闷的很了。
康熙好笑,“从前朕都让你学着骑射了,你就是不听,认为那事无聊的很,现在后悔了吧。”
“妾身这不是有孩子要照顾吗?”也不全是这个道理,主要是一回生二回熟,她都多少回没有上过马了,让她恢复原主上马的状态,想都不要想,她估计自己会丢大脸。
当了宫妃这么多年,被人照顾脸面的次数多了……她一时间没法彻底抛下脸面面对自己会丢脸的事实。
“朕还不知道你?”康熙满脸写着看透你了,“赶明儿朕教你如何骑射吧,有太子在,很多事已经不需要朕教他了。”有些事也需要太子自力更生了。
“真的?”芷嫣眼睛一亮,不太好意思道:“别人会看见吗,若是看见了……”那该多不好意思啊。
“看见了又何妨,朕又不是犯了什么大忌,”康熙理直气壮道:“朕陪自己皇后骑射,谁在你耳边说些不应该的话,当心朕打他板子。”
这可真是——霸气极了,她喜欢。
芷嫣暗戳戳计划了明儿的事,先是骑射,再然后是让皇上一个人理政以及和蒙古亲王交流感情,而她就拉上茉雅奇到蒙古草原上骑着马看辽阔的大草原吧——那时候皇上刚好教导自己如何骑马,她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自己潇洒去了。
“皇上你真好。”她心满意足的贴上去,康熙顺手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长发,心里感触莫名,芷嫣似乎从来都是这种心性,也不知道在没有他之后还有没有人护着她,太子一看就是比他还喜欢差事的模样,而其他儿子又不能长久留在宫中……
不过他想到这点时忍不住笑了,也未必是皇后最后留下来,说不定是他们夫妻俩一块同生共死,老天爷从来都不给人一个准信的,这种事都随它去吧,想太多也无意义。
想罢,康熙还是动作轻柔的将人抱在怀里,闭眼睡去。
……
翌日,芷嫣醒来时还是不见身旁有人,一问果然是皇上去处理政事了,还是为木兰秋狝一事做准备。
芷嫣也习惯了皇上一大早的不见人影,洗漱后就给自己换了一身淡绿色旗装,今儿打算和茉雅奇一块去宫外走走,皇上忙皇上的,她有时候也得习惯给自己找事。
这身旗装加上头上盘起的长发,以及发上戴着正红色九尾凤珠钗,独见清新淡雅的同时,也增了几分艳丽,在芷嫣心里,这套服饰就是专门用来外出赏光的时候穿的,就占了一个意思——亲近自然。
当然这在她心里是一个意思,在旁人眼中就不见得是这个意思了。
茉雅奇见皇额娘换上一身好看的衣裳,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回了屋也跟着换上了一套母女装,当然,等皇后这边的动静传开以后,就更多人也不假思索或多或少的在衣服上添了一点绿意,不是换了墨绿色的衣裳,就是给自己添了翡翠簪子——可谓是上行下效了。
然而等一切都准备好了,芷嫣正欲拉上女儿到宫外走走,却听见下人禀告,说是四福晋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沁月?”芷嫣略一思索,大概明白儿媳妇是为何意而来了,毕竟她为了省事,特意吩咐了几个儿媳妇不必给她请安,“让她进来吧。”
“儿媳给皇额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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