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饭,一边旁敲侧击,问他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会是有寨民袭警吧?
眼镜男老脸微红,说没人袭警,这伤是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
我说摔得挺重啊,脑袋都流血了。
眼镜男讪讪地笑了笑:“没办法,干我们这行,翻山越岭,爬高爬低是常有的事情,这一年到头的,哪能不受点伤呢?”
我又问道:“那你跟同事怎么会走丢了?”
“小伙子,有些事情属于国家机密,我不能说,你也不能问,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
眼镜男看来是真饿了,满满一大碗白米饭,三两下就扒了个干净。
侯珠珠正想帮他再盛一碗,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整个饭锅端出来吧,省得再走了。
侯珠珠一愣,这锅饭可是预了王刚的份,他要全干光的话,那怎么办?
见她面露犹豫,我说就依警官说的,把锅端出来吧,毕竟来的都是客。
侯珠珠进厨房后,眼镜男一边往嘴里夹咸萝卜,一边问道:“对了小伙子,除了你跟她之外,这屋里还有别人住吗?”
我说有,他是我兄弟,昨晚没睡好,正在屋里补觉呢。
一听这话,眼镜男立马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试探着问道:“他昨晚干啥去了?”
我说上山猎兔子去了,这是下良寨男人的传统,晚上打野味。
眼镜男点了点头,正想继续追问下去,侯珠珠端着饭锅出来了。
他眼睛一亮,立马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继续狼吞虎咽,那速度,估计王刚见了都得自愧不如。
我慢悠悠地问道:“警官,看你这样子,好像一整天没吃顿饱饭了吧?”
“什么一整天,是两天一夜!”眼镜男骂骂咧咧地说道,“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居然派我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抓一个女。。。”
话刚到一半,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过我大概也清楚了,故意问道:“警官来下良寨,是想抓一名女逃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