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鱼脍,薄薄片好后,雕做花形,以桃花酒浸泡一刻上色,即可尝到鱼脍之鲜,亦能品尝桃花之香。
左不过是我整日在府中无事,琢磨出来打发时间罢了,徐娘子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府上坐坐,时节不同,自有不同的雅物玩赏。”
“原来是桃花酒……等等,酒?”
张柳儿正要点点头,下一刻脖子都快扭折了去看徐易平,许是那桃花酒并未多取,故而徐易平这会儿还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张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回味了一下江宁安这话,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徐韶华。
小叔和县主这是……
徐韶华这会儿也用帕子将那突如其来的热意拂去,对上大嫂那有些揶揄的眼神,他也只是轻咳一声,随后便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地,用茶水清了清口。
咳,他说过了,要和江小娘子商量过后,在做定夺的。
至于徐宥齐那幽幽的眼神,也被徐韶华自然而然的忽略过去。
待到宴散,已是午后时分,江家只有江宁安一人,是以众人并未多留,便告辞离开。
出了江府,张柳儿和徐易平这厢上了马车,张柳儿看着木木愣愣的徐易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算是瞧着了,县主和咱们小叔,那就是门口的石狮子,天生的成双对。
你瞧瞧小叔那般品貌,在家喝口茶都跟喝什么仙露似的,县主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一道菜都有那么多心思,可见也不是个平常的。
也就是你,见天就知道往外跑,也没有半分贴心人的模样,就连小叔都知道让我去打些首饰,你这冤家却只知道傻笑!”
徐易平酒劲儿上了头,只拉着张柳儿的手嘿嘿笑着,张柳儿气的去扯他的脸。
等二人安置好,马车这才开始行了起来,而另一边,徐韶华将徐宥齐扶了上去,耳朵却不由一动,他遂让车夫收起马凳:
“齐哥儿,你先回家。”
随后,还未等徐宥齐探出头来,想问问自家叔叔去向之时,却已看不到人影。
“县主,县主,好县主,您快下来吧!您要是有个万一,婢子可怎么活啊!”
“哎呀,竹月你就别啰嗦啦!本县主今日高兴!摔不到……”
下一刻,那墙头上原本正悠闲吹风的少女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一个脚滑,直接栽了下来!
江宁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但随后,她只觉得腰间一紧,鼻翼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清润香气。
“江小娘子,无事了。”
江宁安睁开眼,但她宁愿自己这会儿晕过去,半晌,她才干巴巴道:
“徐,徐郎君是,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