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瑞阳县不大,可是其配置的大牢却不小,整座大牢只有一个出口,大牢则被分为四小列,两大列。
其中,甲乙两列牢房背向彼此,丙丁亦然,而在乙丁之间也是一条死路。
而方才,张瑞的牢房乃是在乙列十八号,正好与丙列牢房相对。
这可真是一个巧妙的布局。
徐韶华将这些在脑中过了一边后,唇角不由得牵起一抹淡笑。
下一刻,徐韶华刚好走出大牢,四下一片空旷,连个遮荫的树木都不曾有。
一瞬间,耀眼的日光让徐韶华不由得微合了眼眸,可下一刻他便察觉到一阵轻之又轻的脚步声,他猛的睁开睁开眼睛:
“……刘吏,怎么是您?”
刘吏与徐韶华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此前若非刘吏帮忙,只怕一时还无法让张二牛认罪。
刘吏撑着一把伞,挡在徐韶华的头上:
“徐学子,这会儿太阳大,大人和马大人在花厅等你,我奉命来接你。”
“有劳刘吏了。”
徐韶华含笑拱了拱手,刘吏连忙避过,他作为于沉的心腹,自然知道于沉请徐韶华前来所为何事,他岂能在此刻托大?
随后,二人一路缓行到了花厅,知府的府邸便在县衙之后,等徐韶华到的时候,于沉和马清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人若是紧张,便会不停想做点儿别的转移注意力。
“徐学子,你可算回来了!”
“刘吏,快快看茶!”
于沉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便是马清这会儿也不由得攥紧了椅臂,等徐韶华一碗凉茶下肚,于沉这才一脸期待道:
“徐学子,如何了?”
徐宥齐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略有所获。”
“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徐韶华当下也没有再卖关子,当下只道:
“若是学生没有猜错,那张瑞便是在衙役们换午班的时候,被发现不见了吧?”
徐韶华这话一出,于沉立刻看向马清,摇了摇头:
“我并未说的这么详细。”
所以说,这只能是徐韶华自己观察出来的。
“徐学子,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于沉这话一出,马清也将目光放在了徐韶华的身上,徐韶华微微一笑:
“自然学生在其牢房里看出来的。”
随后,徐韶华不等于沉继续发问,便解释道:
“方才我在牢房内,曾摸过里面犯人用来饮水的瓷碗,其内壁微微发涩,一般是在碗中有水,风干之后才残留下来的。
而方才我与狱人闲聊了几句,听他说,这碗水只有午时放饭时才会给犯人一碗,在这炎炎夏日,这水何其珍贵?想必,也只有逃跑时,才能毫不顾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