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依旧是如此,每日呆在别苑里,白天找姑娘,多余的事情倒是没有过问。”
“白天找姑娘?为什么是的白天?”
“听人说太子晚上要练功。”
“噗!”秦江笑喷了,“你说什么?晚上练功?就太子这般他还练功?”
副将笑着摇头:“这太子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真是干不出一点儿正经事。”
秦江满意地点着头。
副将又说:“这太子殿下是没有丝毫动静,但他带来的人却在那胖子的手底下日夜训练,似乎有模有样的。大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有模有样?”
“是的,他们的水寨虽小,但构造十分精巧,不像是新兵啊。”
“管他的,区区一万五千人,经过两个月训练也算不得什么。太子都对我们水寨漠不关心,本将军反倒去关心他的水寨,传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秦江话音一顿,摆摆手:“好了,你去别处吧。”
副将忽然拿出一张纸来:“大将军,这是太子殿下一个月的账单。”
秦江看向纸张,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一万两千两……他……他到底干了什么?”
“太子把梁州城所有能请到的姑娘都请了一遍,每天的饭菜规格也不小。”
“噗……”秦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老脸一黑,这时得向秦家要钱才行了。
……
春风来时春化雪。
梁州过冬比在长安安逸许多,但淮江江面依旧结冰。
李怀安住在城中每日练功,不觉时光流逝,但却明显感觉自己的武道根基沉稳了许多。
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回到那一家让他扶墙而出的青楼里,自己不再扶墙,轮到青楼里的姑娘们扶墙了。
武道根基只有在自己需要展示的时候才会出现,日渐收放自如。
大年刚过,李怀安收到了来自长安的书信,信中说东宫一切安稳,儿子李长生很健康,各种生意都很在按照李怀安的计划进行。
总之,家中一切安好,请太子不要牵挂,安心应对前方战事,一家妻儿等着太子殿下回去。
李怀安还在认真回信,古代传信不便,难得一次传信的机会,自然是要多写一些。
忽然,一个小兵来报:“太子殿下,淮江的雪化了,对面似乎有所动作,大将军请太子殿下去军营议事。”
雪化了。
两国僵持的局面终于打破了。
大战即将展开,秦江来请太子,说明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
李怀安看了看写到一半书信,果断地放下笔,严肃地对小兵说:“带路。”
淮江的水很温柔,江风拂面感受不到一点儿长江黄河的汹涌。
这是李怀安第一次来到淮江,江水温柔,但江面很宽,最远的地方近乎两百米。
最窄的细流处也有百米间隔。
对岸的军营里,士兵如一颗颗黄豆,密密麻麻排列一起,此刻似是在做着最后的动员,隔着一条江也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