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同级的其他人。
南雍的溃败就有这个官制的一部分原因在,一品的官太多了,即使是孙仁栾也无法不给那些人面子,大家都能说话,都觉得自己有分量,朝廷里的氖围自然就变得乌烟癌气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较小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们任人唯亲太严重,
想办一个人,得连那个人的家族、姻亲、师门、同党一块办,就像当初的羊藏义,为什么他一点事没有,惹了这么大的祸还能继续当丞相,就因为他背景太深厚,除非玩阴的,不然羊藏义和孙仁栾谁也动不了谁。
想想就头疼,要是当初系统让萧融去拯救小皇帝,萧融怀疑这时候自
己已经跟小皇帝同归于尽了。
虽然萧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加稳定的官制,但那些都太超前了,跟这个时代比起来,三省六部已经非常时髦了,一个朝廷不可能只有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年轻人,肯定还有许许多多根基深厚的中老年人,老人的智慧也不可小麂。更何况灭了南雍不等于把所有南雍人都一棍子打死,再烂的朝廷当中,也是有这么几位中流砥柱的,这些人的效忠可以让新朝走得更顺畅,要不是不可能,萧融甚至连孙仁栾都想拉拢过来。
嘲,就是这样,官制可以慢慢改进,但世家一定要除干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呐。
微微敛陋,萧融把写好的公文放到一边,这节骨眼也不用想再将公文送去南雍让小皇帝盖玉玺的事了,都拴破脸了,何必还做这掩耳盗铃之事呢。
换太守是第一步,等到那俩不干人事的太守连人带东西被赶出府邸之后,又等了五日左右,萧融才派出一支队伍,由那个特别会赚钱的秘书郎带领,不顾北地的冰寒,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各城池一一要债。
萧融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就是个好时机,冬日,大家都不会乱走,而大部队此时都在陈留休养生息,所有人都知道镇北王也在猫冬呢,肯定不会吃饱了撑的揭竿而起,萧融给秘书郎派了足足一万多人,带够粮草和御寒的物品,还给了他一把尚方宝刀,也就是屈云灭一百多把刀中的一柄,让他拿着去吓啧人,要是真有人这么横,死活不给且想要动手,那他就干脆利落的把人杀了,再修书一封回去,萧融会立刻派人顶他的缺。
秘书郎:““
哦对,秘书郎如今已经不是秘书郎了,他被萧融从刺史府里提了出来,如今他是高洵之的属下,有个非常风光的名头,叫丞相司直。
听起来很威风啊,论起来职能也是相当威风的,因为他的任务是辅助丞相。
但其实这是个特别得罪人的官,从他这名字也能听出来,司直,谁不正直他就要举报谁。
南雍都没这个职务了,因为太得罪人,而且这个职务是挂在丞相府的,他得罪人,丞相就跟着得罪人,所以雍朝的丞相果断把这个职务撒了,
只让御史中尉来干这个活儿。
也就是赵兴宗他祖上做过的那个职务,做了没几年,就把自己折腾到监狱里去了。
一听到有出差的任务,赵兴宗还以为又要落自己头上了,而且新职务就像是宿命的轮回,赵兴宗怎么看怎么觉得倒霉的是自己,等到任命一下来,赵兴宗在家哈哈大笑,差点没把自己笑厥过去。
第二天他就去找新上任的司直喝酒,热热闸闸的为他送行。
新司直:““
我认识你吗?
有人不喜欢这个职务,有人却是喜欢得紧,从这位在刺史府坐地起价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厚脸皮且狠心的主,毕竟一般人干不出来说涨价就涨价这种事。
宋钵买房产他都一口气涨了两干,而不是考考实实地按原价卖,可见这人不惧强势。萧融还听说,有人第一天去找他买房,结果犹豫来犹豫去没下手,第二天他就把牌子上的价格翻了一倍,那人下定决心来买,发现涨得这么猛,他也不慌,回家就请出自己八十岁的老母和七十五岁的姨娘,让两
个考太太在那哀哀息求,一个劲地说家里没钱了,前年遭灾去年死人,再不买房她们两个老太太就要露宿街头了…
换一般人早就动了悌隐之心,但这人始终都没反应,最后气得那个买家出了官府破口大骂,因为实在砍不下价来,他只好用一倍的钱买了。
萧融:““
所以你还是有钱啊。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人才,卖房太埋没他了,收债才是他的归宿。
淮水之北的城
池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座,除了秋收时镇北军去强收过当地的粮草,其余时间一概不管他们内部的事情。而这回萧融命他们去收的是各城池的杂税,按例这些杂税一半归当地官府,一半要交到朝廷,既然没朝廷了,那就交给镇北王好了。
前有两个太守刚被赶下来,这些人应该正是胆小的时候,他们也知道淮水两岸的大战一触即发,镇北王应当是真缺钱才会找他们要税款。
…其实不缺,萧融只是需要一个发难的契机。
乖乖交了,就说明此人窝囊,还能留一段时间,若是铁公鸡到了一毛不拔、还要悍然动武,那这人就没救了,性命面前都不愿意低头,以后也别指望着他能听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