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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第4页）

库莫奚的身影，他们的人都被调走守护防线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将军是怎么让鲜卑人答应下来的。“

屈云灭不关心道:“这是他们的事，与镇北军无关。“

的确是这个道理，萧融看看他，没再说库莫奚的事:“听说今日在战场上原将军受惊了，他的马被敌军砍断了腹，幸好人没事。“

屈云灭继续磨剑，头也不抬道:“原百福这几天不对劲。“

萧融一愣，还不等他问什么，屈云灭已经停了磨剑的动作，然后拧着眉拙起头:“他似乎被什么事情分心了，到了战场竟然还不能全神贯注，这就是找死。

萧融:“你在其他将军面前不会也这样说吧，大王，你听过什么叫刀子嘴豆腐心史7“

屈云灭转过头，他眨了眨眼睛:“豆腐，你说虞绍燮从金陵要回来的配方?做出来以后一点味道都没有的软塌塌的白块?“

萧融嘲了一声:“刀子嘴豆腐心说的是，一个人嘴上不饶人，说的每句话都插人心窝，但其实他本意是好的，心里不曾愚要伤害谁。“

屈云灭微微一怔，他据了据唐，看起来明白萧融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对萧融开口:“阿融不必这样说自己，在我眼里，你并非是刀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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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了:“我知道我不是，我说你是!“

屈云灭缓缓反应一秒，瞧间改了他之前的说辞:“你不是?!你真该庆幸我没法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不然我一定要把它举到你面前，挨个的给你讲那些窟窿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1“

萧融:““

过了好一会儿，萧融才问他:“那你会记恨我吗7“

屈云灭还是有点生气，但他看了看萧融，不怎么痛快的说道:“若能记恨便好了“

萧融听了，他笑了一声，但紧跟着，他又让自己的神情严肃了一些:“所以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你得罪的那些人，不会像你包容我一样的去包容你，听了那样皇话，他们也会不高兴，而且会记在心里，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这么大度吧“

屈云灭只听他自己想听的话，于是这段话听在屈云灭的耳朵里，重点就变成了另一个，他眯着眼:“原来你也知道我对你格外的包容与大度。“

萧融轻笑，一点都不怕他这个样子，甚至他望着屈云灭的眼神里带了点点的嚣张:“我那么聪明，我当然知道，说到底还是大王你给了我得罪你的机会，既然我不月付出代价，那我为什么不大胆一点呢。“

他气笑了:“你还真是坦率，与狼共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人人都知道，狼最是翻脸无情。“

萧融:“的确

，与狼共舞异常凶险，可与我共舞的不是大王吗?大王不是狼，大王也不会对我翻脸。“

屈云灭望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就如此笃定?萧融，你还记得你最开始对我说过什么吗，人心难测。“

萧融暇了一声:“我依然认为人心难测，但你…“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慢慢把嘴闭上了，他看向屈云灭，而屈云灭同样看着他。

连萧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后面究竟想说什么，但屈云灭好像明白了，垂下眼，

他没有逼萧融把后面的话说完，重新拿起螭龙剑，将其放到磨刀石上，但在继续磨之前，屈云灭顿了顿:“若是这次我毫无伤的回来，我能再得一个礼物吗?“

萧融看看他手里的螭龙剑，提醒他道:“剑没了，不能舞剑了。“

其实换一把别的没开刃的剑就行了，但萧融记仇，他暂时不想跳舞给屈云灭看

了。

屈云灭倒是不挑:“无妨，换成别的也行。“

他等着萧融的答案，萧融本是愚拒绝的，可是望着屈云灭的眼睛，他实在说不出那个不字。

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了，屈云灭也不会死缠烂打，可就是这种你给行、你不给也行的态度，让萧融忍不住的心软。

闭了闭眼，他呼出一口气，颇为无奈的妥协道:“好吧，如果你毫无伤回来的话“

屈云灭眼睦微亮，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去，更加用力的磨剑刃。

萧融看着他卖力的模样，也无声的笑了笑。

所以变得大度的人不止是屈云灭，还有他自己。

当他利用屈云灭对自己的优待，啧挟着他做出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时，他看不到被裹挟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