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宗教,才会对祖师不能有任何质疑!
不过若是换成十年前,事情到不至于会如此敏感!
你交的这份投名状,陛下估计也不会好受!”
姚广孝微微颔首,他明白张异的意思。
他这份东西发表,如果换成以前,最多是姚广孝会被口诛笔伐,然后被孤立。
可是这次为什么百官反应如此大,说白了还是因为他们不再不可替代。
从新儒家到春秋学院,皇帝扶持另外一批人的意思越发明显。
但扶持另外一个势力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恐惧朱元璋将理学这个占据通知思想的学说,也一并清除了。
八十年的神化儒学,理学一脉本质上和宗教也差不多了。
就如任何占据统治思想的宗教一样,不允许别人去质疑,就是最基本的操作。
而皇帝一旦想剥离理学的神圣地位,就是冒犯了天下士子的信仰。
又是剥夺利益,又是冒犯信仰。
也就是在这个扭曲的环境之内,才会出现文官们如此激烈的反应。
“比起贫道,你才是举世皆敌了!”
“若能改造出师父说的世界,牺牲又何妨。
师父也说了,改革不是请客吃饭……”
姚广孝的眼中,闪现出无与伦比的疯狂。
张异:……
还好他给姚广孝看的是删减版的马哲……
要不然,这货估计要在古代,嫌弃一场农民变革。
“算了算了,贫道还是准备回家过年的事吧!”
张异甩了甩脑袋,不去想其他有的没的。
人思乡的情绪一旦上来,张异便不可避免的一阵悲伤。
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也许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元了。
冬天的寒,总让人心情低落。
北京的冬天,也尤其寒冷。
胡惟庸正在读者汪广洋给他的信件,其中最多的,就是对时局的担心。
大明的未来,反复处在一个大变局之中。
深宫中那位心思莫测,但大家伙已经感觉到皇宫中传出来的磨刀声。
汪广洋并不是自己的好友,甚至还算政敌。
但他能给自己写信,证明这位同僚心乱了。
应天府的寒,吹拂到胡惟庸心上,却是暖意。
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