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伟鼓着腮帮子对邓雪峰说: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因为邓雪峰到剧组这件事不想被太多人发现,所以乐言午饭是跟彭一伟、邓雪峰坐在监视器前吃的。
乐言吃饭的时候,邓雪峰拿着乐言下午戏的剧本说:
“下午这场戏,有什么问题吗?”
乐言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没什么问题,这个之前和您探讨过了。”
下午要拍摄的是行刑戏,也就是乐言最开始拿到的那些片段。
这部分剧情,乐言和邓雪峰在京都研究过很久。
重点是如何表现出‘疼痛’和心里情绪的映射。
邓雪峰看着剧本说:
“按照你目前拿到的剧本看,依然不知道顾芳蝶对你行刑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你的里层逻辑还是要以真实的害怕为主。”
说到这里,他突然扭头看向吃饭的彭一伟:
“你不会在现场弄什么花活吧?”
下午的剧本非常奇怪。
只有镜头语言描写,没有人物对话。
真的就是纯打?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彭一伟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呜啦呜啦的说了一堆。
乐言仔细分辨了下,他并没有回答邓雪峰的这个问题,而是让乐言多吃点。
邓雪峰发现情况不对,追问他什么情况,但彭一伟一个尿遁跑了。
“下午的剧情很可能不是剧本写的这样。”邓雪峰把剧本放到乐言手里。
“我打葛老师吗?”乐言瞪大眼睛问。
邓雪峰说过让他在京都不要做太多准备,因为很可能剧本里写的是葛曼对乐言行刑,但到了现场发现乐言是行刑者。
邓雪峰摇了摇头:
“不确定,彭一伟的脑袋里想什么没人能明白,但是——”
他看着乐言认真的说:
“但是他即使现场做调整,也是为了演员能表演出最真实的反应,肯定不会胡闹的。”
彭一伟像是老顽童一样。
虽然会搞恶作剧,但都是为了电影呈现的更好。
只是苦了演员
乐言吃完最后一口饭时,邓雪峰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你在片场遭受到的一切折磨和痛苦,在导演喊停后,要马上离开你的身体,事后千万不要回忆也不要分析,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疼可以留在身体上,千万不能留在心里,能做到吗?”
真听真看真感情。
乐言拍摄受刑时所有反应和映射都要真实且准确,所以整个下午,他的内心一定会或多或少遭受折磨。
但是这个折磨,不能留在他的心里,如果做不到,他很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谢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