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姀一说到吃饭就眼神放光,白枫鲤把茅草放到一边,拍了拍手,笑着走过来。
她的脚步和笑意,却在下一秒凝固在脸上。
乌姀眼睁睁看着身旁的白枫鲤眼神从一开始的淡定从容,换上了不可置信,眼中倒影只有那两个人,眼底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出水雾,凝结成珠。
她难得露出小孩子的稚态,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了眼前不是自己的梦境后,腿发软地朝白鸿玉跑过去。
“阿兄阿姊!”
白枫鲤少见的失态,直直扑进她的怀里,埋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白鸿玉手足无措,这妹妹一进门看见她就掉眼泪,现在更是扑进她怀里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眼泪透过衣服,灼烫着肌肤。
“这……”
乌姀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这两人眼熟呢,原来他们就是白枫鲤的魂将,也是她战死沙场的阿兄阿姊!
只是他们换了个皮肤,她就认不出来了。
因为白枫鲤能够重新见到逝去的亲人而开心之余,她又有些担心:
彩女善攻心,她把这两人弄来,就是要让她们丧失出去的决心吗?
那么出去的条件又是什么?
“小胖丫,别光顾着看戏啊,把你姐拉走啊。”白鸿玉朝她使眼色。
“噫!你把我们二丫惹哭了!”乌姀一副捉到了白鸿玉把柄的反派脸,“我们二丫一向猛女有泪不轻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白鸿玉百口莫辩。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由于白枫鲤寸步不愿意离开白鸿玉,夜晚送走李宴舟后,乌姀就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让姐妹俩难得有一起睡的机会。
她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和翠芽睡。
乌姀躺在翠芽旁边,安详闭眼。
翠芽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被角一点一点都掖进去,包裹得严严实实,浑身就露出一颗圆润的脑袋。
翠芽抱着她,星光透过被砸开的屋顶透进来,亮得出奇,乌姀丝毫没有睡意,可身旁的翠芽一秒入睡,很快发出了阵阵打鼾声。
乌姀探出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描绘翠芽她的脸,看她睡得正熟,呼吸平缓,打着巨大打雷般的鼾声,少有的心安。
她数着翠芽眼角的皱纹,似乎比几个月前多了几道,她兀自嘀嘀咕咕:“你们凡人老的速度都这么快吗?我还能活好几百年呢,能不能慢些老?”
翠芽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压在乌姀身上,手拍着她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走调的曲:
“青青柳边草呀,满地麦穗香呀,我的小娃娃呀……”
拍着拍着,她动作停了,声音也渐渐销声匿迹。
在她怀里的乌姀被头顶的星光照得睡不着,她眼睛睁得如同夜明珠,用手挡住屋顶的窟窿,微微张开指缝,无声地接着唱:
我的小娃娃呀,何时能长大呀。
塘里荷花开呀,青蛙落满怀呀,
我的小娃娃呀,立志出乡关呀。
路上慢些走呀,娃娃莫回头呀。
春水揽冬草呀,夏鸣追秋果呀。
我的小娃娃呀,明天再见吧。
嗯,翠芽唱得没她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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