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替人家惋惜个什么劲啊,笨蛋!”
“凤梨妹,你今天对我很不客气哦。”
“……谁允许你给我取绰号的。”
“凤鸣啊,他就叫你凤梨妹。”
“叫那只鸟给我死远一点,不要让我看见。”
“……”
——
白枫鲤口中的锚点还没出现,乌姀和白枫鲤就安安心心地静观其变,过着早起上学堂,晚归回家吃饭的生活。
乌姀不叫娘,依然叫翠芽。
有了称呼就会有羁绊,而她们注定要分别。
况且于她而言,“娘”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美好的词汇。
比起在修仙界,凡界的时间流速显得特别快,短短几个月转瞬即逝,依旧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而乌姀受不了天天读书的苦闷日子,安慰自己反正以后都要抽离幻境,早逃早享受。
虽然很对不起祁山长,但她还是怀着愧疚的心情,在上学堂半月后就开始逃课。
她仗着自己个子小,偷偷溜出学堂,去河边捡细直竹竿练剑,要么就去逮蛐蛐,玩遍这些年没时间玩的游戏。
做任务东奔西跑的那十年,眼睛一睁就开始跑任务,许久没这么好好玩过了,她自己都能和自己玩得很开心。
因为她是学堂里最小的,自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经常被祁山长发现不在学堂里,满村跑去给她揪回来。
“翠芽,你家三丫又逃课啦!”隔壁家的婶子刚从溪边浣衣回来,朝翠芽家的方向喊了声。
翠芽强忍着怒火应了声好,回屋拿了个东西,才赶去学堂。
—
此时,逃学被抓包的乌姀丝毫不知道某人正在赶来的路上,被祁愿单独叫到外边,温温和和地做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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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为什么不喜欢学习?”
“我们威猛的修仙之人,修炼是靠手和脚的,不是靠学习的。”
乌姀握紧了拳头,可惜这副身子到处都是肉嘟嘟的,连举起握紧拳头的动作都显得十分滑稽,她又默默收回去。
她一脸认真,“山长,我觉得学习没有用。”
“可是山长倒是认为,学习是能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祁愿摸了摸乌姀的脑袋。
“你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姐姐都要努力读书吗?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不读书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改变命运这种事,我想我的拳头会比我的脑子更愿意效劳。”乌姀的莽夫思维已经根深蒂固。
“那你先站在外边反省反省吧。”祁愿轻轻叹了口气。
乌姀身子靠在墙边,用脚尖百无聊赖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你个死丫头,你才六岁你就学会逃学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闻讯赶来的翠芽提着擀面杖就冲乌姀快步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