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约三世站在窗户前,脸色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把心思放在国内矛盾和与教皇的冲突上,以至于竟然让法兰克王国到了这种地步。”
“不行。弟弟。”
“我之前完全搞错了。阿尔萨斯王室不是我的最优先的敌人,法兰克王国才是我最优先的敌人。法兰克王玩弄黑死病,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冲着教会来的。”
“我之前是被蒙蔽了。之前我们的智囊团里,一直提议让我们与法兰克王国合作,分食阿尔萨斯的人是谁?”
古格尔公爵犹豫了一下,道:“是罗威尔爵士。”
“他是哪里人?”奥约三世问道。
古格尔公爵如实回答:“他在波茨坦王国出生,在巴伐利亚公国长大,母亲是法兰克人,父亲则是您的直属王领的人,因为他也算是我们的同乡,所以才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进入我们的智囊团。”
听到罗威尔爵士的母亲是法兰克人,奥约三世脸皮抽动了一下。“那他应当是收钱了,给他一笔合理的费用,让他走吧。”
“法兰克人应当是通过这些人蒙蔽了我,让我误以为,我的最大敌人,是伊维塔。”
奥约三世道:“我要动用皇帝的权力,再次召唤帝国议会,商讨如何应对法兰克王国和黑死病大君,还有德鲁伊们的归来。”
奥约三世仿佛是终于想起自己是帝国皇帝,他身穿帝国皇帝的金色甲胄,目光威严,“保护文明是我的责任,法兰克王国和黑死病大君,还有德鲁伊们才是我的敌人。”
“如果我要在这个时候,还趁机攻击阿尔萨斯王国,那我与普通的小国王、小公爵又有什么区别。”
古格尔公爵犹豫了一下,道:“可您与伊维塔有杀他堂兄的仇恨。”
奥约三世冷笑。“仔细想想,我杀死他堂哥,伊维塔至少要在心里偷着乐。至少伊维塔会因此直接继承一些零碎的领地。而且,我又没杀死他过他的直系亲属。”
“我们之间不过是普通的国家敌对关系。他在帝国议会上有三个席位,他也要来,不能缺席,否则就是在违抗帝国的责任,要被除名的。”
“法兰克人狼子野心,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必须压制住他们。”
另外一边,教会所在地,教皇英诺森三世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法兰克人居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
之前法兰克教会主动与教会本部做切割,他还能一忍再忍,准备观察情况,等有利时机再出手。
但现在看来,法兰克王国是铁了心地要自立门户。
如果让他们成功了,那未来宗教还有什么地位,未来就是民族国家们的天下,宗教占比越来越小,各国不会再因为宗教原因起冲突和联盟,他们教会的影响力会彻底沦为虚无缥缈的道德高地。
这是英诺森三世无法容忍的。
当他动怒的时候,神圣的普世律法化为一道道信仰之光,散落在教皇山附近,那仿佛是天堂山上垂落到人间的光辉。
黑丝病大君无法侵蚀这里。
英诺森三世对身边的大主教们说:“把我的义子义女们叫来,我记得我有几个法兰克王室的义子义女,我要问问他们,谁愿意去当一个乖顺听话的法兰克国王。”
“路易十一的四儿子似乎也在我这里,被我抚养。或许,路易十一做下如此大恶,他的所有儿子都会被神所拿走,包括他头三个儿子。”
英诺森三世目光变得非常危险,拥有各国君王的子嗣是他的最大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