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没有回院子就待在这里陪着芽芽,而在荒恶诀的运转下手上的伤口也恢复如初,不得不佩服妹妹的这名老师,既能打又能救的。
“既然醒了,那便出来说说话吧”
轻柔的话飘过脑海,陆鸿低头见芽芽还在熟睡,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帮她盖好被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走了出去。
门外的长桌边坐着两名艳丽至极的女子,其中一位昨天刚见过,芽芽的老师凌天歌,那么另一位媚如狐妖的想必便是妹妹这一世的母亲——天妙居宫主依妙仙了!
“见过依宫主,见过凌前辈。”陆鸿向两人深深的一拜。
凌天歌没想到这孩子不仅没有对自己冷眼相待,还肯称呼自己为前辈,好奇道:“怎么?我昨天差点杀了你,你就没有一点怨言吗?”
“但您不是也把我治好了吗?”他精气十足的挥了挥手,笑嘻嘻的说:“而且您这么保护依依,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怨言呢?不过下次别再冲咱出手就更好了!”
“噗,你这孩子还真是有意思!”
凌天歌忍不住一笑,依妙仙也有些忍俊不禁,媚气十足的说道:“你被收拾也不全是天歌的错,我们天妙居尽量女眷,你一个小男人不仅大摇大摆的闯进来还要推核心成员府坻的大门,这再怎么说理都说不过去吧?”
明明是您邀我来的好哇?
一阵呲牙咧嘴,依妙仙见他耍小孩子脾气,露出淡然的笑容:“面对强如巫妖这样的怪物,愿以死救一干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无论气魄还是胆识都不该是你这个年龄所拥有的。但我所看重的是你毫不犹豫的牺牲灵魂救回依芽,爱护她到宁可舍弃生命也要保她平安的情义,所以即使曾经我认为你自称这丫头哥哥的事再怎么荒唐,如今我只会说一句。”
轻拍他的发顶:“有你这个哥哥,依芽可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了。”
听到如此的一番话,哪怕是生性平淡的凌天歌也有些眼眶发红。她已经不止一次听人提过陆鸿的所作所为,但却是一直对这些事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一个孩子作出这么大的事来再怎么说都有些匪夷所思了,即使是换成是她不敢说有去直面对一只揽月境的怪物,那怕是一只已经重伤的怪物!
但昨天的种种似乎都在印证这些事,而且在面对自己的致命一击他竟在分秒之间便作出了反应,她可以相信他是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动作将盾架在了依芽身前,在他的心里依芽绝对占有至高无比的地位,甚至排到了自己的生命之前!在之后自己甚至感觉那小身体的五脏有了错位的彻向,加之女孩儿毫发无损的样子,想必在那盾牌之后还有一道以血肉形成的保护吧!
“与您照顾她成长相比,我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为此请受我一拜!”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陆鸿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咚咚咚”的连叩了三个响头,正对着的依妙仙一阵牙疼,将他一把拎起娇斥道:“你这孩子!地砖都被你磕裂了!”
玉手一抹额头上的丝丝血痕便魔术般的消失,葱指顺手弹了弹,依妙仙又说:“不过你再怎么作我也不会把芽芽交给你的,我想你也明白纵你天赋无穷,放在九璃却也再平常不过,甚至如令已知几位绝世天才手段和实力都已在你之前,他们可是与你同年的!”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我一个小小的初晓境连在九璃城立足的资格都没有,就别说什么“把妹妹交给我来照顾”之类的蠢话了。
陆鸿叹了口气,拱拱手:“宫主的教导小子记下来,而且把芽芽留在您身边自然更好,这是我当初便决定好的,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还请您多多照顾下这丫头了。”
“什么照顾不照顾。”赏了这小子一个大白眼,宫主没好气的说:“我的亲闺女我不疼谁疼?傻得冒泡!”
院内轻笑连连,这时依妙仙拿出一枚由粉水晶雕成的手牌,把它交到男孩中:“从今天起你便是天妙居的食客了,不过是专管杂物的,毕竟天妙居不收男弟子。”
“……这?”
“我们总不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天天往内院来吧?如果不想要就算了。”
“要要要!”
把手牌收下,天妙居宫主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极了偷到鸡崽的狐狸,看得某人一头乌水,就连凌天歌也没脸再看自家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宫主了。
“哥,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