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知道了当初事情的真相,江叔叔江阿姨的死和我的父母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真诚的对这个事情说一句抱歉。当然,你们或许也并不需要这声抱歉。我擅作主张,决定将当初的事情曝光的大众媒体之上,用舆论警方施加压力,让他们获得应有的刑罚。”
她一鼓作气将自己的看法做法全部说了出来。
江信安对此不置一词,“既然你已经确定了,楚楚,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再一次保护了他们。”
俞楚习看向他,他将她的行为称为“保护”。
江信安看到她清澈的目光,那是多少次出现在他脑海,让他难以忘怀的眼神。
以往,他总是时时刻刻注意到她的情绪,永远说一些让她开心的话,做一些让她开心的事,但这一次,“我不得不说,等我能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的父母报仇,并且,我将会毫不犹豫地以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他们。”
俞楚习对于他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愤怒或者情绪,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很理解他的心情,“任安已经这样做了。”
“我会比他更狠。”江信安平平淡淡说出这句话,但比江任安那有些扭曲的面孔说出的话更令人信服。
他是在绝对理智的情况下说出的这番话,而一个绝对理智的人想走极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且,这也说明,他知道江任安对何梨和俞远征做了什么,但是默许了他这样做,甚至觉得他做的还不够。
俞楚习这一刻,觉得自己真傻,还想要和江信安聊一聊江任安现在的性格问题,怕他出现什么心理疾病,可是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她怎么能够要求别人放下那些仇恨呢。
她只能垂下头,紧紧的握着杯子,说了两个字:“谢谢。”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那两个字。“江信安还是以那缓慢的语气说着话,“是他们的错,与你全无关。当初,我控制不好情绪,将一切归责到你的身上。是我的错。”
“过去的都过去了。”俞楚习淡淡说道。
江信安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
要他如何接呢?他从来都不想让过去仅仅成为过去。
他可以为了当初他对俞楚习的折磨付出任何代价,在这个代价,不包括失去她。
两个人静静地喝着咖啡,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霍树言正朝这里走过来。
隔得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俞楚习想,总归不会太好。
想到这儿,她竟然还有一丝想笑。
江信安显然也看到了霍树言,“三年多前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俞楚习说着话,但眼神就那样一直看着霍树言的方向,她知道霍树言也一定看到了她,他们两个人就像是遥遥相望,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朝自己走来。
“当时我被接来了这里,模糊知道了他的背景。”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的毒,”随着霍树言的靠近,江信安说道:“是他的姐姐,Alaia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