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楚习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在基地,要学习的,不仅是攻击的能力,还有谋略。
在她进来之前,就已经勘察的周边的情况,并且把那些人都解决了。
“现在你孤立无援,只能选择跟我走了。”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手铐,将他绑好之后,拿出手机打个电话。
不过多久,就来了两个人。
他们穿着随意,看着十分年轻,就像是两个大学生一样。
看着瘦弱,但其中一个,单凭一人之力,便将江任安扛到了肩上。
“辛苦你们了,先关着,不要苛责,我尽快去处理。”俞楚习对那两个男人道谢,他们看了一眼地上的何梨和俞远征,“这两个需要帮忙吗?”
俞楚习不忍再看她的父母,说道:“帮我扶到车上吧。”
送走了那两个男人,俞楚习坐上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何梨和俞远征,两个人眼睛无神,十分呆滞,脚踩在座椅上,抱膝而坐,像小狗的坐姿一样,他们显然已经丧失了“人”的样子。被江任安完全以“狗”的样子在训练。
俞楚习眼眶一热,但没有流出泪来。
她直接开车,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精神治疗方面很厉害的医院。
医生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但表现得很淡定,“请问怎么称呼?”
“俞。”
“俞小姐,这样的情况,我建议先让他们住院观察,通过后续观察,我会尽快出一份治疗方案。但是我想,我可能需要在您这里获得更多的信息,以便对症下药。”
俞楚习摇了摇头,“不用了,给我一间双人的病房就好,然后照顾好他们。”
医生有些好奇,但也不便多问,精神病人要么是遗传因素,要么就是身上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他见过太多的人,不愿意向外人吐露,毕竟大多数的事情都难以启齿,他可以理解,对于这种病人而言,不能操之过急。
病房很快就安排好了,俞楚习走进病房,看着他们蜷缩成一团的睡姿,整个人更加心酸。
他们曾经口口声声教育自己,“要尊严有什么用?尊严能换来钱吗?”
他们总是在用尊严来换钱,再用钱换来尊严,在这种循环这种乐此不疲,享受着做小伏低换来的好处,再享受着别人对自己的阿谀奉承。
可现在,这样的循环被打破了,被他们曾经背叛过的人孩子打破了,他们的尊严被击碎,不剩一丝一毫。
某种意义上,俞楚习无法怪罪江任安,这些年,虽然她在基地,但她利用基地的技术,再加上自己的推测,也还原了不少事情的真相。
何梨和俞远征虽然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江家父母的时候和他们无关,但她知道,那只是在他们两个的道德意义上无关,只要不是他们将刀捅进了对方的肚子里,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但事实上,他们绝不无辜。
她可以救他们,但是,他们一旦清醒,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吗?哪怕他们不要尊严,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她不知道。
她以为他们可以生活的很好,以他们的性格,又怎么会不好呢?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