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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风悲画扇 5（第5页）

“可能是怪已经没有武功的缘故。”令歌回应道，目光留在堆积着白雪的屋檐之上。

“奴婢回去就给殿下准备手炉。”

“有劳了。”

走进金銮殿，扑面而来的是一室温热，让人感到安心舒适。

令歌在小蝶的帮助下脱下披风，在火炉旁取暖片刻，驱散寒气之后才朝内室走去。

朝里走去，令歌发现皇帝正倚在床上看着一本书，正是那本《令诗》。

皇帝注意到令歌前来，便将书往枕头的另一边放去，嗔怪道：“黄飞愈发会当差，你来了也不通传。”

令歌微微一笑，说道：“是我不让黄公公通传的，以免打扰到皇兄你休息。”

说着，令歌坐下身来，目光落在方才皇帝放在枕头下的诗集上，他目光微微一滞，而后说道：“看来皇兄恢复的不错，已经有精力看书了。”

“这书不看也罢，丢了吧。”皇帝说道，口吻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书是好书，皇兄喜欢看留着便是。”令歌说道，“我不介意的，皇兄也不要怕我多想。”

“对了，”皇帝岔开话题道，“上早的时候，景修来给朕请安，朕看他这段时日也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如你带他出宫，去你府上住个几日，你看如何？”

令歌颔首，道：“景修读书一向刻苦，确实该休息几天了，改日我带他出宫便是。”

皇帝又道：“你也是该休息几天了，这些日子天气寒冷，你还大清早就去宣政殿，虽然你现在是摄政王，但那朝堂的事务其实也用不着你如此上心。”

令歌垂眸道：“能替皇兄分忧，这些苦算不了什么。”

皇帝微微一叹，说道：“明日就别去了，带着景修出宫玩几天，你回长安后一直没回府上，我知道你是怕单独与令楷见面，如今他已离开长安，你回去也无妨。”

令歌点头，无声应下。

尚书房外，散学之后，景修在侍从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发现令歌早已在门外等候。

“景修见过皇叔。”

“走，随我去令月坞用晚膳，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令歌含笑说道。

景修点头，随着令歌而去。

走在冰天雪地之中，景修看着牵着自己的令歌，只觉令歌的手已不似从前那般暖和，反倒冰凉入骨。

一时间，景修心中生起悲凉之感。

兰陵阁，两人用膳时，令歌注意到景修的食欲不似从前，只是经此一役，自己的食欲似乎早已消失殆尽。

“怎么了？看你有心事？”令歌开口问道。

景修摇头，放下饭碗，说道：“没有，我是在猜皇叔会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令歌淡淡一笑，说道：“明日我带你去我府上玩几天，陛下已经派黄公公向韦先生请过假了。”

“多谢皇叔。”

“对了，景修你可有去看过太子？”令歌问道。

“去过，兄长依旧昏迷不醒，大夫说他被梦魇所困，何时醒来要看兄长的意志了。”

令歌点头，再一次陷入沉默。

当景修再踏入玉迟王府时，面对冬日遍布白雪的王府，他不免愣在原地。

虽说王府的陈设装饰并无变化，依旧是江南别院之景，但景修只感觉悲伤的氛围正弥漫在府上的每个角落。

辰玉见到令歌，当即上前牵过令歌的双手，一时满眼含泪，说不出话。

令歌安慰道：“师姐，我没事。”他转过头对小蝶她们说道：“小蝶，小涵，你们带景修去后院安置休息，我待会过来。”

“你怎会没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辰玉看着令歌消瘦的脸颊，不见昔日的容光，令她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