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几个就一起进屋了,春花走在前面,主要是顺手收拾着有些凌乱的小屋。
这时候,四柱逮到了机会小声的在葛曼曼的耳边说了一句,“先在她这里了解了解情况,也挺好!”
葛曼曼立马明白了四柱的意思,聪明女孩就是一点就破。
雨诺一直没有说话,就一直跟着四柱。
“来来来,快来里面坐,你看我这里乱的,曼曼你也知道,姐不是个利落人,哈哈,懒惯了!”春花,简单收拾了几下,只找出了两个凳子。
“凳子不够,来,姑娘们坐床上!”春花说着话,拿过来一个折叠的桌子打开,两个凳子放在边上,嘴里不停的招呼葛曼曼和雨诺到床上来坐。
大家在春花的热情招呼下还是都坐在了一起,春花拿出了冰啤酒,招呼大家随便喝点解解渴。
葛曼曼看到这个不大的小屋子里,一张很大的床还有一个大大的冰柜就占据了一大半的空间,不禁心里有些奇怪。
“春花姐,你这屋里怎么放这么大一个冰柜呀?”葛曼曼喝了一口啤酒问。
“哎,怎么说呢?还是生活所迫混口饭吃!”春花一边回答葛曼曼的话,一边在冰柜里面翻腾着,“我来给你们找点吃的。”
四柱连忙站起来阻止,“大姐,不用麻烦了,我们晚上都吃的不少,喝点啤酒就行了!”
葛曼曼也赶紧劝阻,说是喝点东西解解渴还行,东西是真吃不下去了。
这时候,春花才坐回到桌子边。
“怎么说呢,曼曼你是知道的,你姐我向来是不怕吃苦的,可是命不好啊,老公死的早,两个孩子在农村,全靠我一个人赚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也是要强的性格,女人也能出来赚钱!这不,我在这个核心地带整了这个小屋,这么大的厂区里什么最多,单身的老男人最多!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曼曼?”
春花的性格很是豪爽,但是这话说的也确实太直接了,葛曼曼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老男人也不容易,在外面做工,晚上累了,乏了,好喝点酒,又不舍得花钱,我这里反正就一个人,我也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
“我就整了个大冰柜,装满啤酒,白酒,鸡爪子、花生米什么的。爱喝的就来我这里喝,一个人干喝,或者几个老男人喝也没意思,在我这,喝着酒、吹着牛……,他们也算是享受了,发泄了,完了扔给我点钱,姐不怕你笑话,我这也是赚个辛苦钱,陪他们熬到大半夜。”
“时间长了,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后来我一算账,比我白天做小工强多了,干脆,我也不干了,就专门整这个了!”
包括四柱和两个女孩,大家都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合理的,既然有市场,那就说明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底层民工也有基本的情绪需求,四柱心想,这岂不就是厂区里的底层夜场,老男人既然喜欢跑到这个小寡妇的屋子里喝酒,那喝的就是一种情绪,一种宣泄,一种基本的满足。
四柱想明白了,这也是春花可以赚钱的原因。
试想一下,某一个夜晚,干了一天活的民工们,挤在春花这个小屋里,喝着酒,开着玩笑,骂骂工头,讲讲天下事,当然也少不了开开春花的玩笑,然后大家掏一点比单纯买啤酒多一点小钱,真的是无伤大雅。
这些出卖体力的民工,由此可以疏解一天的疲累,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满满的继续干活。这多少也是维持了这一片厂区的相对稳定和和谐。
又聊了一会儿,葛曼曼和雨诺也彻底的明白和理解了春花,还是这个女人的脑子活泛,也是她的这股子泼辣劲儿,换一般的人还真的是做不来这些。
首先春花的口才就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一方面可能是天性使然,另一方面可能更多的是这个来自农村的女人在所谓的城里多年的讨生活的磨炼,造就她今天这样的热情、乐观和爽朗的性格。
四柱听着春花刚说完一个笑话,大家都笑的差不多了,赶紧问了春华一个问题。
“春花姐,这么说的话,这一片你肯定很熟悉了?”
春花哈哈一笑,“这还用说?这么跟你说吧,整个清水工业园,不知道我李春花的估计没几个!尤其是这边房源两公里范围内,也就是这一片的核心地带,没来我这喝过酒的也没几个!”
说完话,春花又再次爽朗的笑了一声,并且喝了一大口酒。
“曼曼,你还记得吗?当年追过你的大楞,前年结婚了,也是园区打工的,结果去年就跑了,跟一个外地送货来园区的货车司机跑的!”
“不过,还好,给他留下个儿子,要我说着就是命,上辈子大楞指定有恩于她,这辈子来还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后面还有呢!这大楞媳妇跑了以后,大楞也没受啥影响,把儿子送回了农村老家,自己一个人回来该干活干活,该喝酒喝酒,前阵子和搞环卫的老张的闺女成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人家姑娘啥也不要,自个儿搬着行李就住进了大楞的那间狗窝!”
“这不就是命?这小张姑娘比大楞之前那个媳妇儿强的太多了,刚满20,又年轻又漂亮,就是没念过几天书。人家姑娘说了,还要给大楞再生个闺女,要他儿女双全!你说说,这是哪一辈子修来的?”
葛曼曼在春花说这么多以后,才想起来这个大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