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来,就正看到周山将吴嫂家中三个多月大的孩子脱光放在床上,然后咬破手指在这婴儿身上涂涂抹抹,画一些纹路。
一看就知道邪门!
“钱雨!”
周山极为投入,事先根本没有察觉,这下被钱雨的突然闯入吓了个哆嗦,心里大呼倒霉。他这前脚刚进来,刚脱完衣服,刚开始画,甚至前两笔还没画完呢,钱雨就进来了,这未免也太快了!
为什么啊?!
周山额头冒冷汗,一急一慌,根本想不到辩解的理由,直接一伸手就将手边上的婴孩抓起来往钱雨丢去。
然后一个纵身就要从窗子跳走。
“周山!”
钱雨怒极。
一个蹿身上前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持刀,再几步猛蹿就同样越过窗户追赶上去。
一刀!
一脚!
周山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当场就被踹翻在地,再难动弹。
他嘴巴张合,想要说什么话。
但一口气上不来,一时说不出。
这时孟南几步冲上前蹲在周山跟前,刚好将钱雨视野挡住,一边伸手捏住周山下巴一边还在叫:“吐出来!吐出来!”
钱雨一见一听,连忙上前。
就见周山似乎将什么东西吞了进去,呃呃呃的说不出话,再一会儿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呼吸渐止。
这幅样子,俨然是服用了剧毒,怕是活不成了。
“真狠!”
“到底什么人!”
钱雨看一眼,就觉得周山没救了,脸色一阵严肃。
以血画符。
针对婴儿。
一旦被擒,立马咬破事先藏在嘴巴里的剧毒,顷刻毙命。
如这样的,在他身后必定还有一个更加严密的组织。
钱雨不敢深想。
细思恐极!
“走!”
“跟我去找寨主!”
她将婴儿交给孟南,然后拎起周山就要走。
孟南见状,急忙道:“雨婶,这事就别提我了。周山有两个兄弟,又有三个儿子,要是传出去,我怕——小霜已经有身孕,我们小门小户实在不敢折腾。哎!我——”
孟南又惊又惧又是悔恨:“都怪我!我太慌了!我在周山家里的时候看到他往嘴里塞什么东西,以为他吃东西呢,就没留意,没想到是服毒!他人死了,早知道这样——”
孟南抱着婴儿,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多事。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