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强听见有人叫自己,循声看过去,见柳家屋里全是人,下意识皱起眉头,“你们该不会趁我不在,聚众赌博吧?”
“怎么会?书记你这样想我们,我们可太伤心了。”
“是啊,书记,许家人都回来了。你们还不见人影儿,我们担心你,所以在这等你们回来。”
“大家都想第一时间看到你,确认您的安全,怎么会有心思打牌?”
……
韩国强:“……”他信个鬼。
沉乐唇角抽了抽,这马屁拍得,水分太大,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所言属实。
韩国强不想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听说许家人已经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准备去逮人,吩咐马国有:“国有,你带几个人进去检查一下。”
马国有:“好,等我安排几个人,送受伤严重的兄弟,去卫生所找李大夫看看,再进去检查。”
“行。”
黄禾苗:“……”她的母语是无语,这孩子可真能猜,下次不要再猜了。
“不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你爹就是她生的,错不了。”黄禾苗不想儿子误会,澄清道。
“后奶她不爱爹,也不爱我。”沉波神色黯然,一脸失望。
恐怕真如他所说,舅婆也不喜欢他。
就算换回来,他们也不会疼爱,他和父亲。
“别瞎叫,说顺口了,让别人听见,你会被大家教育。”
黄禾苗听他这么称呼老太婆,唇角微微一抽。
一口一个后奶,这称呼其他三家的孩子都能说,就只有小波小河不可以。
“……我不让人听见就是了,娘我手好疼啊,后奶她把我手抓伤了。”
沉波撒娇转移话题,撩起衣袖,给她看发红的手腕。
“这个黑心黑肺的死老太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连孙子都能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是太毒了。”
“算了我不管了,你以后想叫就叫吧,别当着人叫就行。”
黄禾苗看着儿子手腕上的伤痕,心里那叫一个气。
她不再阻止儿子瞎叫人,叮嘱他:“在你爹面前,规矩点别乱叫。他脑子有无药可治的病,很听你奶的话,被他听到你屁股要开花。”
沉波捂住隐隐作痛的屁股,对上母亲严肃的面孔,点头道:“我不说,我保证。”
他爹下手是真的狠,打起人可疼了。
他不讲道义以大欺小,等他长大,他也别怪他欺他老。
黄禾苗牵着儿子离开,“走,回去我给你上药,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你跟许大宝对上没有胜算。”
“……”沉波没吱声,显然不认可她的话,但他也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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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他们走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大队里。
人多说话声音不小,在柳家屋檐下,坐着聊天的人。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回头提醒屋里的人,“狗剩,书记他们回来了。”
“快快快,把该收的收了,不要再打牌了。”
“走到哪里了?”
“看到人影儿了,马上就要过来了。”
……
打牌的人们,听到提醒,手忙脚乱地试图藏匿牌和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