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摇头,不想让他们担心,“不用了,妈妈我能行,是二狗叔说的太恶心了。大家都在呕,害得我胃里,也不太舒服。”
“不舒服记得说,不要逞强,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
白茯苓安慰她,孩子在不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许家人那欺软怕硬的怂包性子,进了公安局,公安一审问,他们什么秘密,都无处遁形。
“嗯。”沉乐点头,她觉得还好。
她听力超群,突然听到这么多干呕声,沉乐很难不受影响。
“上面的空气更好些,乐乐,要不要我背你走?”沉守忠低下头询问侄女。
“不用,需要时我会说,谢谢大叔关心。”沉乐乖巧地朝他一笑。
沉守忠又看向侄子,和善地说:“行,让让也一样,不用和叔客气。”
沉让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将身体素质提了上来,他没有表面上那么脆弱,“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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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有实在受够了,他们的大吼大叫,很担心许家人的吼声,把山上的狼和其他大队的人吸引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对他们很不利。
于是,他狠下心说:“拿来,谁的袜子臭,咱就用谁的。”
既然不能打晕许家人,臭袜子臭晕的,就不能怪在他身上了。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身体不争气,连一点儿臭味都受不了。
“……”方二狗不说话了,也不抖机灵了。
他可以贡献袜子,也可自嘲说是臭袜子,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袜子,是男人中最臭的袜子。
不爱干净会被鄙视,会找不到媳妇儿的。
虽然他确实也没有多爱干净,但大家没去他家,也不知道他有多不爱干净。
当下家家户户都缺布,一年到头只有几件衣服穿很正常。
他衣服穿几天,换下来不洗,穿别的衣服,下次又拿来穿,也没人知道他没洗。
男人身上有点男人味很正常,像他这样的臭男人,大队里多了去了,也没人说这个。
方二狗混在人群中,掐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李狗蛋的最臭。”
不能说自己的,但不妨碍他说别的名儿。
李狗蛋太熟悉死对头了,就算他化成灰他也认得人,何况是声音。
一听他说自己袜子臭,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夹着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方二狗,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自己都承认你有臭袜子了,还攀扯你大爷我,你的袜子才是咱大队最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