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木然道:“那我们要念诵到何时?”
他总算知道,为何徐然要单点他两人的名字。
这厮分明是在存心报复!
报复他之前以假二乔欺瞒之事。
徐然抬头看天,天色一片漆黑。
“念到天亮就行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回去睡了,你俩赶紧开始吧。”
说完不理睬二人,径直离去了。
周瑜和张昭大眼瞪小眼。
念到天亮?
此刻刚到午时,那岂不是要念六个时辰?
“公瑾,眼下怎么办?”
目送着徐然离去,张昭叹了口气,看向周瑜。
周瑜没有说话,默默扫视了一圈别院,脑中回忆起数年前的过往。
那时,他也经常来这个别院。
常与孙策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
有时饮酒到深夜,就直接留宿府中。
可惜,物是人非,伯符已死去多年了……
唉!
周瑜叹了口气。
“伯符待我如手足,自他故去之后,我从未祭奠过他。”
“今日,无关政事,我周瑜只以兄弟的身份,祭奠亡兄!”
第二日,天刚亮。
吴国太一大早就来到了别院。
见孙儿已无事,吴国太老怀欣慰,长长地舒了口气。
“子布、公瑾,也在?”
吴国太见两人满脸疲惫之色,诧异地问道。
周瑜和张昭,刚烧完最后一叠黄纸,还未离去。
张昭毕竟年纪大了,跪坐了一夜,膝盖都麻了。
此刻由周瑜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张氏气恼两人夺走了儿子的爵位,连茶水也没给二人提供。
“老夫人,我等一夜未归啊!”
张昭欲哭无泪,说话的时候,两条腿还在打摆子。
吴国太看了一眼还未撤去的香案,疑惑地问道:“徐仙长呢?”。
直到日上三竿,徐然方才醒来。
府外的吴侯府下人,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等到徐然用过早饭,已经接近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