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他垂眸,恨不得心月把自己带走,带到渡星河身边。
他不求做正宫夫郎的位置,让他像小猫小狗小鱼一样待在她身边就好,可是他知道她不会答应的,得等她统一修仙界才行。
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婉拒的戏言,潮生却认认真真地当了真:“也罢,你早些回到她身边,也是代我尽一份绵力。”
潮生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了心月。
海主私下指点他的技巧,他都告知了心月,只希望心月在渡星河身边时,能更好地保护她。
要说对心月,潮生自是没什么不舍得的,收拾收拾就让人送她走了。
目送她远去时,他眼里全是羡慕。
有一种别人都去爱豆身边当助理了,自己还是只能在家看直播做数据的无力感。
心月赶回地宫后,还没来得及表达对师父的思念,师父就招手唤她过来:“心月心月。”
她走过去,满怀激动地半跪下来,小狗狗一样倚靠在渡星河的膝上:“师父,我好想你。”
渡星河顺手揉了揉她的头:“你来得正好,先帮我治一下耳朵。”
心月这才注意到,在她方才看不见的角度里,师父整只左耳没了。
她心脏几乎停跳了一下:“谁干的?”
那把极为动听的声音,被愤怒和心疼扭曲得微微颤抖。
“你看你,对师父还是不够信任,我向来有仇当场就报了,打伤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排队投胎的路上了。”渡星河捏起她瘦削的小脸蛋:“你在鲛城里怎么养的自己,不爱吃海鲜?都瘦了。”
鲛城以往经常接待来游历的修士,有特供给修士的灵食。
即使是已经辟谷的结丹修士,也该胖一圈再走。
原本还愤怒得像小河豚的心月被一捏就软倒下来,声音也变成了夹夹的少女音:“让师父担心了,我怎会不相信师父呢?只是想着伤害师父的人,便是将之挫骨扬灰,鞭尸三日也不为过。”
“瞧你多虑的!我早就把那人烧得连骨灰都不剩啦!”
沧衡子一进门就听到这剑修用爽朗的笑声说着丧心病狂的话。
他太阳穴狠狠一跳:“又少了只耳朵?”
“马上长回来。”
渡星河服下天品生骨丹,这是她炼得最好的丹药之一。
无它,唯手熟尔。
随着脑髓被抽出的痛楚,软骨从左边脸颊慢慢长出,再辅以心月的灵力,她重新拥有了一只透着嫩粉色的左耳。根据她的经验,过个
两三天这左耳就能恢复和其他皮肤一样的颜色。
沧衡子啧啧点评:“师父破破烂烂,徒弟缝缝补补。”
每次看见渡星河遭的罪,他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被御剑飞行的帅气画面所迷惑。
还是做后勤好啊!
难突破就难突破吧,他可不想三天两头就从身上掉点零件。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沧衡子问完,想起现在距离仙盟大比没多少天了,登时警觉:“我不是要挽留你,但那帮孩子不能留在地宫里吧!我不帮你带娃啊!我还没成亲呢!”
他只是一个暗恋嫂子的单身汉,不想早早过上带六个娃的人夫生活。
而渡星河微微一笑。
按照原本的想法,她也在犹豫是带着徒弟们走,还是拜托陛下照顾一二。
陛下要是不同意,她就只能把她们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