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俞老之间的来往,自然有他负责出钱出力。
小丫头那点东西,东西珍贵不珍贵的两说,代表意义不同,还是留给小丫头做个纪念的好。
许宁言也知道,以俞老的身价和地位,他手里的好药材无数,西北军区送的那些,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她进屋换出门的衣裳。
姜致远去拿刀,将那剩下的大半头羊又切下一条连着大半个羊屁股的羊腿,拿蛇皮口袋装好。
然后去厨房找了个篮子,又装了七八个梨,再加上他早上去买的礼物,也不少了。
许宁言换了一套崭新的女式军绿色的棉袄,棉裤,脚上蹬着那双黑色羊皮靴,带着雷锋帽,脖子上又严严实实的围了一条围巾,将眼睛一下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姜致远对许宁言的打扮表示十分满意,又从屋里找了双厚棉手套给许宁言套上,这才推出自行车,将所有的礼物都那网兜装好,挂在了前头车把手上。
姜致远人高腿长,一屁股坐在了车凳子上,一只脚踩着踏板,另一只脚稳稳的踩在地上支撑着,示意许宁言上车。
许宁言哄好了狗腿子,偷偷塞了他一个卤鸡蛋,这才锁上了院子门。
转身上车才看到,姜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一个厚厚的棉花垫子。
有了这个垫子,坐在后座上再也不会颠簸的屁股疼了。
吃了早饭后,雪就下得小了许多。
许宁言坐在后头,前头姜致远裹着军大衣,浑厚的肩膀挡住了大多数的寒风和雪。
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中午前赶到了俞老家。
俞老现在住的这个药堂,今天难得的清净。
毕竟虽然好几年都不放春节了,可正月份还没过完,对于大多数老百姓来说,都不会来看病。
好几个坐诊的大夫都无聊的闲嗑牙了。
今日坐诊值班的,有一个就是俞老当初带到医院给许宁言解毒的那个徒弟,见到两人眼睛一亮,往把人往后头引。
引到俞老平日里住的屋子前,俞老偌大一把年纪了,鹤发童颜,大正月的还在考较小徒孙。
小徒孙被考得外糊内焦,红了眼睛还不敢哭出声。
见了许宁言夫妻,就跟看到救星一样:“祖爷爷,我现在就回去背去!我先走一步——”
说完脚底抹油就开溜了,喊都喊不住。
姜致远带着许宁言给俞老爷子见了礼,又把准备的礼物送上。
果然姜致远一大早去商店百货买的礼品,是没一样俞老看入眼的。
倒是对那一篮子东果梨,还有一大块羊肉,俞老爷子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面让人将冬果梨先切一盘上来,咬了一口,点点头:“就是这个味道!当初在甘省吃过一次,念念不忘啊!”
又看了看羊肉,竖起大拇指:“好羊!看这肉色,只怕是滩羊吧?如今想吃一口正宗滩羊肉可难得,这是西北军区那边送的吧?今儿算是沾你媳妇的光了,中午咱们就吃这个。”
小徒弟领命下去交代厨房。
这边许宁言和姜致远给俞老爷子鞠躬行礼。
俞老爷子受了这一礼,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丢给了许宁言。
然后示意许宁言伸出手来,他给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