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庆祝你取得的成就,爸爸想为你举办一场宴会,就在阮家的宅子里,他还希望你能带着符斟一起回去。”
……
阴暗的心思并不走心地掩藏在关怀之下。阮如安听了只觉得厌倦,连愤怒都生不出几分。
“软软,他……毕竟还是父亲,是给了你生命,把你养大的人,你就听他这一次吧,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哄劝反而像火棍一样,在余烬当中挑起新的火花,阮如安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已经三十岁了,却还孑然一身。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多少朋友,他被按死在温水当中,被养得文弱又谦和,一言一行总是带着克制和隐忍。
“哥哥,”阮如安忽然感觉到愤怒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同样被压迫,却不得不感恩的灵魂,“你确定还要让爸爸握着阮氏胡作非为吗?”
阮如川明显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阮氏与贺氏的合作现在出了大乱子,没有大额的资金注入,崩盘是早晚的事,这你应该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的?”由于过后,阮如川还是选择了承认。
“哥哥,就算这次我能拿出钱来救下阮氏,你能保证下一次父亲不会用公司作赌吗?”
她拉住阮如川的手,带着极其坚定的力量:“哥哥,你手上有的股份对不对?跟我合作吧,我们一起拯救自己的家族。”
阮如川低下头,像是再一次被软弱和犹疑抓住了。良久,他才咬牙道:“那父亲呢?”
“父亲年纪大了,应该好好在家休养了。”
“我、我考虑一下……”
……
“砰”的一声,关门声与飞机落地的撞击声交汇,广播里传来了抵达目的地的通知。
第章
国是个地广人稀的发达国家,年轻人大多聚集在大城市讨生活,而那些依山傍水的小城镇固然有着童话一般的优美环境,却也许久不曾见过异乡人了。
因此,当一位翩跹的东方女子突然造访的时候,小镇的居民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尤其是她还说的一口流利的国语,容颜美好得就像普契尼笔下的蝴蝶夫人,只是性格却是与那小国女子截然不同的舒朗大气,让每个见过她的人都难免心生好感。
她在到来的第一天就凭一口气灌下一杯龙舌兰在镇上出了名,这样的新鲜事在只有千来个人的小镇上飞速传开,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们闻声而动,都很乐意为她提供一些生活上的便利。
比如用自家的越野车带她兜兜风。
“sruan,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汉森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自以为隐秘地往副驾驶的位置上瞥。那位来自东方的公主有着泼墨般的头发,被疾风吹得半飘在空中,与她怀中娇艳欲滴的玫瑰交相呼应,黑与红的极致对比更显出她异国的美丽,在阳光之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