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斟是不行的话,系统任务怎么办?不可以啊就剩三天了,三天时间,她去哪里找一个能和贺天赐匹敌的对象?
天旋地转,有人狠狠啃在她脖子上,声音混沌道:“都说了是
初秋时节,淅淅沥沥的水声给晚风带上了几丝潮湿的寒凉。酒店的窗户开着,但屋内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一丝冷意。夜色随风穿过白纱一样的窗帘,却无法吹散室内灼热的温度。长街上的点点灯火更填上了几分暧昧,交叠的影子垂在地上,被拉的很长。
符斟头晕目眩地躺在床上,他发现天花板上雕刻着海浪一样的纹样。摇晃的视线和动人的喘息让人无端想起广袤的海洋,潮水随着日升日落涨起又退却,波涛连绵起伏,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柔和的月光淌了进来,给海中的神女披上了轻纱。一只带着光晕的手攀上了他的胸口,温热中还有些微微的潮湿,他眯起眼睛看过去,却又被不断起伏的海浪声淹没。
有人俯下身,亲吻他的唇角。
符斟却不满于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在视线交缠的那一刻,他猛然抬首含住那觊觎已久的朱色,这个动作看似凶猛,实际却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拉扯,唯恐惊走了眼前这只调皮又娇贵的蝶。
在暧昧的笑声当中,他看着那张染上欲色的脸,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最初的相遇。
那时的阮如安明明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却用棕灰色的皮草遮盖自己大半的光华,带着一股半青不老的暮气。她的身边总有很多人,但大多心怀鬼胎。年轻的千金们嘲笑她木讷古板,年长的贵妇们鄙视她阅历不足。但她站在那里,虽然脸上的表情柔弱又讨好,但眼睛却像深潭一样,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出闹剧。
高傲的天鹅即便披上灰色的鸭毛,也不可能融入鸭群之中。
——那一瞬间,符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走了过去,恶劣地想要攀折天鹅的翅膀,看一看天鹅是不是还能继续容忍这丑陋的伪装。
但结果却是自己低下了头,亲吻她的手背。
意识回笼,他握住了胸前的手,亲吻那素白的掌心,再顺着掌跟的方向慢慢向上。
阮如安低声笑了:“这么粘人?”
下一秒,动听的声音乱了一下,符斟愉悦地笑了起来,他任由阮如安报复一样地作怪,看着她昂起头,露出天鹅一样的脖颈。
她明明已经被逼到了机制,氤氲的红色从手臂一路攀到面颊,连双眸都染上了水色。但即便如此也要占据上位者的位置,勾着傲慢的笑,寸步不让地压抑着喘息。
真美,符斟想。
暖香在不断蔓延,在海浪声中,他问出了那个沉积已久的问题:“软软,你爱我吗?”
“爱?”
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激起连绵的水花。
有人俯下身来,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讥讽般的笑意:“这种浅薄的东西怎么能说明我们的关系呢?”
浪声停了,符斟蓦然发现,属于海洋的冰冷已经追上了他。
“对手、朋友、情人,每一个身份都比单纯的爱意要复杂的多,也可靠的多,”阮如安轻轻笑道,“爱是什么?是点缀在面包上的草莓,是礼品包装上的丝带,也是懦弱之人最喜爱的蜜糖。”
“但我不一样啊,我最讨厌它们了。因为它们磨人心志,混淆认知,让人沉沦在甜美的梦境之中,然后无声无息地溺死在幻想的泡泡当中。”
“所以草莓有什么好吃的?”她像是累了一样,柔弱无骨地趴在他身上,曲线蔓延,像是全身心依赖着自己身下的人。但符斟觉得,即便是灼热的体温、柔和的声线,都抹不去她言语中的犀利与森寒,“我想要的,一直都是面包。那些无用的装饰品,生活的调味剂,是填不饱肚子的。”
说到这里,阮如安直起身子,眉眼含笑,脸颊上还带着情色的沱红。居高临下的视线投来时,竟让符斟觉得她在俯瞰他,品评他,这个认知让他不自觉地产生了羞恼的情绪。
不,也许不是羞恼。
熊熊燃烧的火焰堆积在胸口,热意随着经脉传遍四肢百骸。用血管编织成的蛛网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扎,只能兴奋、喘息、烈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