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安这边,等了许久,终于是等来了赵嫆出现。
今日的赵嫆当然是盛装出席,犹如之前无数次在赵可安面前装腔作势一样,从发丝到鞋袜,无一不透着精致,细长的眉眼傲慢冷漠,看到站在门口的赵可安,冷眸带笑。
初碧扶着她款款走下了马车,那阵仗,还真是不可一世的贵人入了贫民窟,华贵不凡呢。
赵嫆的马车后面,跟着一辆朴素简单的马车,乃是当朝吏部尚书之子万晨宇的马车,如今这位万公子已经成婚,并且其妻子乃是京城贵族圈里出了名刁蛮跋扈孙娘子,当然,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喜欢在外人面前落了丈夫面子,而是喜欢挤兑那些和她丈夫眉来眼去的女子,说得人家女子以后不敢再看有妇之夫一眼,这便是她的特别之处。
今日赵可安可是特意请了那夫妇二人一起来的,想必应该都在马车内吧。
赵可安思绪收回,将目光锁定在就近的赵嫆面前,脸上扬起笑意,急忙迎了上去。
赵嫆对赵可安的笑脸相迎显得极为不屑,叫初碧送上礼品以后,开口:“恭喜皇妹,望沈驸马节节攀升,你们二人,夫妻和睦,白首不离。”
此话意有所指,赵可安故意露出一副难堪的模样,随后硬是挤出一抹笑意:“多谢皇姐,妹妹今日站在这就是为了迎皇姐的,茶都泡好了,皇姐快进来吧。”
赵嫆笑着随着赵可安走了进去,文辰夜默默跟在了赵嫆后面,看得出来她这位皇姐夫备受摧残,温文尔雅的文墨公子风骨早就被折得破败不堪了。
赵可安领着二人走了进去,沈含止则是走向了另一辆马车,吏部尚书嫡子万晨宇的马车前,迎下了夫妻二人。
赵嫆见到赵可安夫妻二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交流,甚至眼神交流都没有,她心里更洋洋得意了,忍不住假惺惺地劝赵可安:“皇妹别难过,皇姐那日也不是有意的,一时口无遮拦,将妹夫,不能之事说了出去,如今闹得人尽皆知。”
这可真是在赵可安伤口上撒盐了,若是沈含止真的如赵嫆所说的那般,此刻赵可安可能都会呕血了。不过她也真是够不要脸的,自己下药的事情被抖落了出去,自己居然不知道羞耻,反而在这嘲讽沈含止。
赵可安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文辰夜脸色不好看了。
“不碍事,左右都是要看叫宫里的太医来瞧瞧的,到时候还不是人尽皆知。”赵可安垂眸轻语。
这话让赵嫆轻轻讶异了一下,没想到赵可安如此豁达,这样的事情居然就放在明面上了,还打算让宫里的太医来瞧瞧,是真的不怕丢人啊。
赵嫆打量着赵可安的神色,发现她是一丝懊恼都没有啊,看来,是早就打算叫人给沈含止看病了。
此刻,屋外的沈含止,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已经和赵嫆聊上给他看“病”的事情了。
赵可安将人领了进去。今日她可是花了大手笔,几乎请了半个京城的人来,当然,有些人以为赵可安小题大做,喜欢炫耀罢了,也有一些刘家的流派,自然是不会来。
赵可安领着人,走到了自己待客的大厅,此刻人也已经差不多齐来。
成婚的聚一堂,没成婚的坐成一团,都聊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有几个孩童穿梭其中。
赵可安今日极为热络,和一起成婚的夫人坐在一起,丝毫架子也没有,与赵可安坐在一起的几位夫人,都是在抱怨自己的夫君,如何不知道疼人,这其中,当属万晨宇夫人发出的牢骚声最大了。
林夫人:“我也不是不让他纳妾,可是怎么说也得让我的肚子先有的动静再纳妾不是,他还把那女子藏得极好,我两三次去了轻霞楼都没有抓住那个女子。”
“定在酒楼私会,你那夫君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就是,要我,我就守在那门口不走,我看那女子出不出来。”
林夫人:“我守过,不信你问二公主,那次我还撞见二公主了,我蹲了一晚上,那女子就是不见了,自那以后,他们又换地方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跑哪私会去了。”
赵嫆一副极为淡定的模样:“夫君在外私会,可见夫人你手段不够,亦或者你样貌身段不合你夫君的心意,家花不香,也不能怪自家男人出去寻野花。”
听到这话的赵可安忽然笑了。赵嫆奇怪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赵可安道:“皇姐的话可真是逗笑我了,美人也会有变老的一天,丈夫变心就怪自己不好看,依皇姐的理论,皇姐夫如果此时看见一个合意的女子,舍弃了皇姐,皇姐也怪自己不好看咯?”
赵嫆神色一敛,睨着赵可安道:“他与普通男子不同,我也不是普通女子,再说了,人都有猎奇心,有时候觉得家里的不好也正常,不像有些男子,怕是想在外面找,也没那个能力吧,这么一说我倒是羡慕皇妹了,找了个如此让人安心的男子。”
赵可安险些被气笑了,偏偏此刻还不能反驳赵嫆,只能故作难堪得不言语。
赵嫆却火上浇油道:“对了,皇妹似乎还请了宫里的程太医前来吧,不妨借此机会叫他给沈驸马看看?”
说起这位程太医啊,那可是刘家的二房夫人的外甥,医术如何赵可安不知道,但是在宫里的时候,一直都是赵嫆请平安脉的太医,自然是赵嫆的人,赵嫆若是此刻想让沈含止永远抬不起头来,叫那程太医说上两句假话就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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