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刺猬,你想过没有,我们王家都有这样的结果,你们吕家呢?这些年来你一直防着吕家血脉外流,看血脉比看金山银山还珍贵。
那东西在你家的地位可是越来越重了,这些年吕家后辈可没几个正经修炼【如意劲】的人了,这要是有什么隐患你就不怕吕家传承断在你手上,下去之后不能跟吕叔交代吗?”
王蔼点了点手中的拐杖,微微侧头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吕慈,良久叹了一口气接着看向台下的比试。
“咱们两家比不上高家和陆家,但他们两家活得没我们两家自在。
高家以家传手段立家、以大方慷慨立世;陆家以品行立家、依托众门派立世。他们把自己架在了高台上,又用自己立下的规矩把自己束在了那条条框框里不敢逾矩。
咱们两家明面上被众人尊敬,但暗地里不知道被人唾弃成啥样。但这就够了不是吗,这么大个家族存活在世上,我们要的不是尊敬,我们要的是实打实的利益,能让我们的家族延续下去的利益。
你们吕家以家传手段立家、以阴狠毒辣立世,在你之前可谓是代代狠人。
我王家以书画传家、以狡诈阴险立世,任这世人再怎么说我王家嚣张跋扈,那也是我王家有配得上这嚣张跋扈的资本和手段。
一场甲申之乱咱们四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陆家暂且不提,高家这百年来可以说是关门闭户、缩在东北。那三十年一次的【高家外宴】以及他们自家的家宴我可是大半辈子没见到了。”
说到这,王蔼眯起了眼睛,咂摸了两下舌头后脸上也带起了怀念的神色。
“哼!你想的是那宴席上的灵宝妙药还是那关石花,你自己心里清楚。”
吕慈斜睨了一眼身旁佝偻着腰的王蔼冷哼一声后讽刺道。
“对,就是你这个劲,这个狠毒劲比起以前的吕家可超过太多了,过犹不及啊。我王家也是,这几十年里家宅太过阴私了。”
王蔼笑呵呵地听着吕慈的讽刺也不恼怒,反而乐呵呵地接着说道。
“我记得你这孙儿当初不是很是猖狂吗?怎么,现在看着倒是正常了许多。”
吕慈摸着下巴看着场内进退有度的王并挑了挑眉毛问道。
“没啥不好说的,从当初【拘灵遣将】暴露后我王家就在搜寻巫师修炼的秘术、典籍,仔细看过了。只能说还好发现的早,要不然我王家可真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王蔼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拘灵遣将】是奇技不假,但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不说厉害的灵多是厉鬼邪魂之属;但说这【拘灵遣将】只是无视灵的意志将灵强拘起来。
麻烦的是灵是有意志的,它们懂得对待自身的是非好坏。强拘的灵对拘灵者都怀有很大的怨恨,这样的灵要是被服下,那就是拘灵者给自己下毒了。”
“哼,你这扒皮今天把这些东西明晃晃地告诉我,怕是对我有所求吧!”
吕慈转过头盯着一脸和蔼的王蔼平淡地说道。
“是啊,现在我也只能求到你身上了,刺猬!你接着看下去,就明白我要求你吕家干什么了。”
王蔼闻言头也不回地继续盯着场内,枯槁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拐杖。
“嗯?那是。。。。。。”
……
“嘶!”
风星潼捂着胳膊连连后退,他看着盘踞在王并身边的几头墨兽,脸色凝重。
“你还不用【拘灵遣将】吗?”
王并的双眼渐渐变得赤红,他慢慢攥紧了手中的毛笔,笔尖落在身前的纸面上,像是想要再画上几头墨兽。他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像是在兴奋,渴望碾压的快感。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王并手中的毛笔在纸面上肆意一划,眨眼间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鹰跃然纸上,那展翅高飞的姿态逼真的就像是快要突破纸面的束缚,翱翔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
“唳——”
一声高昂的鹰啼声响彻全场,一道墨影从纸面上跃出,向着高空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