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看出那鼓上的月字,彼得森又想起水青那句歌:Underthesamepalemoon沐浴在同样苍芒的月光下
Whoseguidinglightchoseyou它的指引之光选住了你。突生一种惧意,就叫人草草收好,改日再来玩赏。
又问无眼:“之前我让你去调查下当初罗砌在幻海说‘火聊终于有接班人了,这是个啥意思,可有进展?”
“我的隐秘视觉努力扫描浅灵层,可是关于他一点踪影也没有,天鹅城倒是有传言丑妮在天空之镜中看到过他,所以这要问对天空之镜有所了解的食铁兽才行,可食铁兽回来后你把它当私宠养在深宫,我也无从入手来查讶。”
闻此彼得森也就不再追问了。
当初在地穴暗道火聊和白须最后道别时火聊还说过:“我听说地球上的塞琉古就差那么一丢丢就看到了家乡,可惜了。跟随亚帝的希腊雇佣军,为了回乡看一眼,擅自结队西归被定为叛乱被斩杀了,可怜了。外乡人尤米尼斯不顾思乡情忠于任务与初心却被出卖,可叹了。任务的高层制定者命运的规划者既便也拥有同情心,也无法能很好的权衡伟大的意义和野心的目标与渺小的情痛之间的平衡,所以牺牲无处不在。如果我们失去了任务目标,游荡之心就易生叛我想管也管不住。面对中央帝国的打击不是不能继续周旋下去,只是世界开始颤变让任务目标变得迷茫无措,所以解散了军队让他们带着多世的记忆各寻出路,听说一位昔日蜥蜴人王族的首领也潜入了地球,跟我们一样地球异乡人,希望他慈悲愿意解放他们,或有人可找到回乡之途。因为你是种族的混血儿才至今失多世之忆,我也好奇你究竟是我之前哪位死去战友的灵魂,又为何选择这混血之躯重生。但我相信原始的记忆还会重回你的头脑。我们一路上经历的太多,突如其来的回忆压来会让你受不了。虽然军中你是唯一失忆者这让我羡慕。但你也是我的养子不想让你痛苦。扎根繁衍与异域之族融合在一起是根除离乡者痛苦的良方,可我们被烙上了印迹做不到。也好,失忆者寻找归途也是有趣的探险就像我们来时一样。十字回旋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这里藏着星图导航会指导你大概怎么走。这里藏的很多深层秘技很多我也不了解,据说只有种族里的失忆者才有权去解开,到那时这也是金星监狱里你父灵魂刑满的标志,我关押它不是为处刑而是给予你目标与激励,记住把他也带回家乡。”
宇宙撒下各异的种子让他们流浪远方,带着各异又同源的智慧体使命,在冲突与融合交织中完成任务。离开家乡是为探索广阔的未知来抵抗所谓关于“在这世界里我们孤单吗?”这样的伤问,而远游后苍海洗礼又生“异乡孤情无乡音”的老来叹。因为火聊领着队伍来到地球有个很特别的任务,兵团被加了很深的锁,王族给其灵魂打入了很大能量的烙印,让其成为无期限的奴仆。并不像在本土种族那样几世轮回即有可能解锁。因为能量级是根据任务级而定的,如果能提前完成任务,剩余的烙印能量反而算是对自由后的灵魂一种财富奖励。在本星球多是常规性任务十几世甚几世的轮回就有可能完成了,而火聊这支远征队却不行。而负责给他们这支队伍生孩子,更新一轮轮肉体的就是靠繁育女神所拥有的一种无性繁殖能力。后来火聊杀死了繁育女神,也就没有后来了。在被帝国反击后火聊意识到他的这支队伍的那个任务可能永远也无法完成。战死的战士灵魂会变成孤魂野鬼,即便寻到灵力通道返回本星球,也较难投胎,即便投了胎想继续履行人间义务,可任务目标却还是遗留在遥远的地球上。那么施予他们这人间生活的命运折磨就非常残酷了,再说王族所设置的一些其它可能的惩罚措施也不太清楚。按正常思路解脱的方式无非两种,一种是脱离肉体后的灵魂能被某种外力来消毁任务包裹的能量烙印,如果约舍的桃木剑真有这本事的话,另一种就是带着物质之身返回故乡星球重新更改任务模式。可带着物质之身返回那极遥远的故乡现在已变得何其难,原则上地球上已有的飞行器还没有跨过如此遥远距离的能力,因为火聊的故乡星球和地球的物质态还不太一样,是一颗介于质物层和灵层之间的文明,按当初的状态怎么来就该怎么原路回,顺着振动阶梯频率走倒是没什么问题,而如果在地球上战死后的灵魂状态和本星球上的所谓灵魂态是不匹配的,即便有灵层的通道可以跳维走近路返回,这种灵魂态在那星球上也会感到极难受。因为这个设计就是把灵魂和所需物质身用任务绑为一体,任务没完成,单单返回一灵魂就像是个残疾之魂。且如此遥远,秘密的灵层通道也是大神之能才具有的控制权。加上蜥蜴人王族对业力牵引力的巧妙控制,这些外乡人就近的几世业力可以被狠狠地锁在地球,而本星的业力吸引却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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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火聊就背身要分手,白须抓住了他的肩膀又问:“爸,那你最终要去哪里呢?”
火聊笑了笑,“至于我呢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扎根繁衍来抵抗异乡孤独做不到,那又有什么其它办法可以解游子之孤?我是否也可以变成失忆者?所以我们要分开一阵,顺着这条穴道我朝能见到光的地表方向走,你朝黑暗的方向走,在黑暗的地穴中启回原神之忆,再会时希望你能再次见到光明,而我能用一次可以正常的死亡来回答你发现了办法,只是为告诉你不必再为我的灵魂担心了。”
讲完他们就在光与暗的选择中分手了。火聊的计划虽说困难重重但出现了个有利的趋势是宇宙秩序好象在什么威胁强迫发生变化越来越快,新形势下地球这片区域物质态在灵性场上开始提高,而地球的就近灵层呢也在类物质性的结构强化,好象是为结成一个什么防御墙似的。这种发展趋势就和原先的故乡星球有点相似了。而吸尘者号就是类似这样一个特殊层界里的制造物。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完成原先的任务。
在我们的宇宙物质凸显在虚空中,时空流动,星球象划出一道道轨迹。换个视角度看,不就是在历史的轨迹上,虚空不停转向物质的结构化,物质又不停地历史的尾迹中虚空化的运动吗?所谓灵层,星光层,高维,不过就是这虚与实,有与无间共同振荡的不同波纹,但如果某种力量让振荡发生变化,它们彼此之间粘附,缠绕,一时的错位都是有可能的。而历史与未来和现在本有同一体的振荡频谱之源,像同一个东西,但又由振荡而生层层地荡漾而显不同。频谱之源探不到的才是真正的未知之来,未忆之去。由此循环者加强这频谱特征,量子的黑域又去破坏这特征,确定在不确定中而生,不确定在确定域中而显。在种种矛盾互一的动态角力下建立了一种可以规避自指之杀的存在意义。也能观察到一种秩序。但如果一种更未知的力量搅起频谱混乱的一个强振,那撕扯下这种好不容易从矛盾中生出的意义和秩序也被一时打散,拱手让给将出现的未知的意义,真正的未知世界,无论如何众神皆惧。而游荡的蜥蜴人王族来到这个宇宙正是想来观察它,而未知的振荡源也正是想破坏某个观察者的审美乐趣。火聊来到地球的目标,正是为蜥蜴人王族的一个观察计划先行铺路。
北方之城彼得森有日抚摸着阿姐鼓膜又找来大鹅问询,“这手感可真好,精致的东西,可那小子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送我这鼓有何意思,有何用?就跑路了,下次抓到一定要杀他的头。”
大鹅看了看又查了查,说:“中央帝国在古时衙门外会放一大鼓,鸣冤者击鼓吵闹让天神睡不好午觉,会看看是哪只猫在闲闹。因此为官者听到就算刚才还在跟丫环小姐嬉玩,也要不得不出来审案呢。可这鼓好象没那么大,敲击的声音也没那么怒,可能就是个乐器。我查了下所谓这种叫阿姐的鼓是心慈手软的艺术僧侣做的一种法器,需要一个肤美的小姐姐从小扎耳断舌,听不到污秽之言,也吐不出半个脏字。如此纯洁地在寂静中长大。最敏感的也就是这皮肤的触觉了,所以护肤是最重要的,这样长到十来岁,水银入身就可以用来做鼓,难怪大王摸来手感这么好。大王的法器已经很多了,我觉得当个乐器就好啦。这敲击声甚为空灵,恰是因为阿姐们生前是听不到声音的。”
机器王听到这,又端详了下这只鼓,“惨惨惨,听起来倒像个悲惨的事,可过去了?终要时过境迁,音乐就像时间的伴形,无形的虚振而生旋律,做成乐器一定也是僧侣们念及空灵慈悲之心吧!”
大鹅回答道:“他们总在怕未来永恒的毁灭,所以提前展示创造与毁灭的美学,说不上慈悲只是宗教糊弄满足人们的懦弱之心而已。”
“哎讶,大鹅讶,本王虽常把很多人的话当耳旁风。可你这鸟话还是可听的,听说你们鸟类中的乌鸦聪明的像人一样,有情商有智商还有宗教,都是因为它们爱欺骗,爱偷情,爱结伙干闲事,导致情感和认知的需求太大,对死亡的气息也异常敏感。可它们也都超越不了你讶,一只敢于鄙视宗教的勇鹅?你妈能生你,推测你妈一定也是只好鸟啊!
可那时间是无限的吗?未来会毁灭吗?面对未知之灾,除了宗教的安慰又有什么办法,你何来这勇呢?”
大鹅开始低头吃彼得森给它准备的那些零食,一时顾不上多说。叼了几口发现今天准备的零食特难吃,便又讲“真难吃,虽然难吃你看现在我像被毁灭的样子吗?如果大王你生气,今天来个铁锅闷大鹅,我死了,灵魂自我看自己,像被毁灭的样子吗?存在感的意义不就是因为有自我吗,自己总能观自我,自我造界生环境,怎可能会存在真正的世界毁灭呢?”
大鹅表达的意思似乎是说如果时间是无限久远的,那我们现在可是活得好好的不就证明无限的未来对活物来说可不是什么熵增的寂灭。如果是有限的,我们现在活得好好的,那永恒的现在感不就是证明有限的时间是永恒的命活。死亡才是假象,无梦的睡眠,睡前和醒来,因为活着而让我觉的还是我。可以切掉那段时间的流动感,不也证明了就连时间也消灭不了现在活的永恒性吗?。就算灵魂碎裂后猜测也还将是活着的我,还是有个“我”这样的感觉来。关于虚无与存在的煎熬问题,显然这乐观主义打动了机器王。彼得森叫人换上了真正好吃的零食来犒赏大鹅。
“听说你们史官的记录里,悲惨与唏嘘处总是打动人的地方,艺术有时也是哪不舒服往哪钻。而忧郁者失去人间快活时喜欢用毁灭论的伤情来唬人,什么成住坏空,我也觉得都是在瞎唬人呢,让人生忧惧而厌此活。本王虽也忧惧甚多,但不能厌活,因为听你这么一说,活着这是没办活的事讶。既然我一机器王都能感觉现在活着的是我,我就是活着,我就是此刻,我也必将是未来,那么活着和存在是空不了的,可以毁但灭不了,对吧!”。
“但难吃的东西有时也真得是难以下咽,没吃没喝拉不出屎撒不出尿就会很难受呢。”大鹅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于是机器王就放开了这只鸟,让它飞出星堡去外面的湖里拉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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