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玉对孔文龙临时添加的小工程非常满意,她还夸孔文龙是替自己着想,因为洗菜、洗碗都是自己在家的工作。
吃过午饭,胡师傅先把孔文龙设计的这个台子弄好了,效果非常好。连胡师傅也夸奖说特别实用,孔文龙和赵红玉都觉得这个钱花得很值。
就这样,当天他们就铺完了一半地砖。第二天,孔文龙去上班,赵红玉在新房监督他们继续干活。等孔文龙晚上下班回来,所有的整砖都铺完了。孔文龙仔细地检查了他们的工作,到底是郑卓越介绍来的,活干得还是不错的,孔文龙非常满意,给他们结了工钱,胡师傅和徒弟开开心心地走了。
今天下来,孔文龙和赵红玉都感觉累了,赵红玉就说:“先停几天,让我也好好休息一下,等星期六再找人把边角补上,反正活也不多了。”孔文龙说:“那好吧,先这样了。”两个人就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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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六,孔文龙来到东门外的劳力自由市场,找了一个铺地的瓦工,他也是没有切割机。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人是专门拿着切割机只揽切割活的工人,孔文龙就一下子把他们两个都叫到了新房里,让他们搭伴一起干活。
瓦工到了新房一看,都是边角的活,当时就不愿意了,他说:“我刚才说的价格是全铺的工钱,你现在让我只铺边角,那工钱肯定就不行了。”孔文龙就问:“那你要怎么算工钱?”瓦工说:“要按2倍的工钱计算。”
孔文龙不乐意了,说:“市场上哪有那个价?你可别蒙我。”瓦工说:“我之前说的工钱是整砖带边角,现在整砖的活都让别人干完了,就剩下边角,那我肯定吃大亏了,边角的活比整砖要费事多了,你问这个拿切割机的师傅是不是?”那个师傅也说就是就是。
孔文龙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觉得被郑卓越介绍来的胡师傅不大不小地蒙了一下,他后悔没有给他只按整砖的价格计算了。算了,谁让自己经验不足,没经过这个事呢?孔文龙只好自认倒霉。
这时候,瓦工妥协了,他说:“算了,我看你也是让上一个瓦工给坑了钱,我就做个好人吧,给你按1。5倍的面积计算工钱,吃亏就吃亏吧,都来了,还上了个七楼,现在下去划不来了。”切割机的师傅也想促成这个活,连忙帮着说好话,孔文龙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就认了。
于是两个师傅就开始搭手干活,一个只负责铺砖,另外一个只管切割瓷砖,倒也配合得挺默契的。终于,到了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把所有的边角都铺好了。
孔文龙长出了一口气,把工钱按照加价以后的价格,给瓦工和切割机工人都结清了。两个人走了以后,孔文龙清点现场,现在还剩下一点沙子和两厢地砖。孔文龙说:“幸亏听了那两个运沙子人的建议,没有多运沙子,否则现在还要花钱请人往楼下运。”赵红玉说:“这可是没准的事,也有可能少了,你也得请人再运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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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活了,就是刷墙。第二天,孔文龙在东门外的建材商店买回来了一桶涂料,然后就又去劳力市场找了两个工人来刷墙。
工人到了孔文龙的新房,开始刷墙,孔文龙让赵红玉盯着,自己骑着摩托车把多余的两厢地砖带到三兆建材厂去退货,这也是厂家之前和他约好的:只要地砖没有用水浸泡,就能把用不完的整砖退货。
到了瓷砖门店,厂家检查了一下瓷砖,见没有泡水就把钱退给了孔文龙,孔文龙又马不停蹄地立刻返回了新房,并给赵红玉把中午饭都带了上来。现在出出进进都要仔细了,一次就要把能想到的所有事情一起办了,再不能像以前住在一楼的农民房那样随便出入了。
天气炎热对刷墙非常有利,因为干得快,下午的时候,房子就全部刷完了两遍。工人拿着工钱走了以后,孔文龙和赵红玉马上就在地上清理刷墙时滴落的涂料,他们听工人说了,如果不及时清理,以后再打扫会更加麻烦。
两个人一口气把全屋都清理干净了,已经是晚上8点了,孔文龙早都饿得肚子叫了,硬是忍者和赵红玉把这个活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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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吃饭的时候,赵红玉说:“你今天还得请我吃一顿大餐,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孔文龙说:“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那天是最后一顿大餐,现在要过苦日子了,你咋这么快就忘了?”赵红玉说:“今天还是最后一次大餐,从明天开始算。”
孔文龙说:“在你这永远都是最后一次,永远都是从明天开始计算。”赵红玉说:“我给你干活的时候,你咋不说呢?没有我,你一个人要干到几点?”孔文龙说:“好好,让你再反悔一次,明天开始过苦日子。”赵红玉狡猾地偷偷笑了,小声说:“先把今天这顿吃了再说下次的。”孔文龙气得拍了赵红玉几下,说:“无赖,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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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楼下吃了涮牛肚和麻食,赵红玉说:“我发现这个地方比咱们住的李家楼好太多了,这里吃饭实在是太方便了,你看前面有咱们上次吃的金家泡馍,这边又是涮肚、麻食,早上这有一家卖鸡汤米线的,还排了好长的队伍。”
孔文龙说:“李家楼当然和这里不能比了,那边太偏了,简直就是农村。”赵红玉拍着手高兴地说:“这下好了,我又可以从农村回到城里了,我再也不是农村人了。”
孔文龙说:“你是农民进城。”赵红玉白了孔文龙一眼,说:“你才是农民呢,不过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搬家了,我终于可以随便买好的东西了,你以前老拦住我不让买好玩的摆件,怕搬家麻烦,现在我总算能够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太幸福了。”
孔文龙说:“现在没钱了,你怎么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呢?”赵红玉说:“我不管,我就要买买买,我要把我的新家布置得漂漂亮亮的,以前都是人家房东的房子,只能简单地布置,这次我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反正是自己的房子,想在里面咋弄就咋弄,谁也不能管我,也包括你。”
孔文龙说:“我们现在终于完成了当初在‘隆中对’时制定的,从农村包围城市的宏伟计划,咱们太伟大了,可以和当年的诸葛孔明相比了。”赵红玉白了他一眼,说:“别自嗨了,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的第一步,以后还要给我换成低楼,换成大房子,换成北京上海的大房子呢。”
孔文龙两腿一软,说:“妈呀,你那是世纪规划,是要靠我们老孔家好几代人去完成的愚公移山,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能看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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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周六,孔文龙找了两个抱着电锤专门打孔的工人,请他们在新家的墙顶部全部打一排小孔。每个孔间隔50公分,全屋一共要打好多孔。工人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在屋里卖东西?”孔文龙说:“弄个画廊卖画。”
工人说:“画廊哪有在家里弄得?谁能跑到你家里来买画?”孔文龙说:“我在家里就卖过画。”工人笑了笑,他们不相信孔文龙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
墙上的孔算下来还真不少,大概共有80多个之多,工人居然把一个钻头都打断了。一个工人给孔文龙解释说:“孔太靠近房顶了,应该还有一道圈梁,遇到钢筋就能把钻头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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