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微弱的呼吸伴随着身体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折磨。与此同时,那些从残破身躯中溢出的肠子也不安分地扭动着,与不知名的外物混合在一起,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犹如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之声。
这一系列诡异而惊悚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这个清晨独特的“乐章”。
然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仿佛对这所谓“美妙”的乐章充耳不闻。
有些人奋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躯之上的尸首,艰难地从那堆积如山的死人堆中挣扎着爬出;还有些人则迫不及待地掀开装甲车厚重的顶盖,伴随着“啪”的清脆声响,从车内探出头来,脸上露出或热烈、或茫然的神情,眼神木讷扫视着周围那一片残破不堪的景象。
有人掩面哭泣,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下,悲伤与绝望交织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也有人放声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解脱感,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嘲笑。
尽管每个人的表情和反应各不相同,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全都沉醉于这黎明时分洒下的缕缕阳光之中。
那温暖的光芒穿透了弥漫的硝烟,轻轻地抚摸着每一个幸存者的面庞,给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了一丝微弱却珍贵的希望之光。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短暂的宁静与美好之中,暂时忘却了刚刚经历过的那场九死一生的战争。
但很快,歪斜的广播喇叭里传来声响,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它引导着幸存者们向着该去的地方而去。
然而幸存者们还没有走多远,然后便传来了履带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某种飞行物划破天空传来的嘶鸣声。
他们回头看去,便看到了标有联盟标志的水箭龟装甲部队,还有喷火龙飞行部队。
其中一辆水箭龟装甲车的固定车盖打开,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从车里探出了头,看着满目苍夷的大地,露出了某种阴险得逞的笑容。
“听女儿的话好啊,保留了有生的力量,现在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时候了。”
和田川夫内心美滋滋的想着,随后让装甲车内的手下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而在另一边,翔太骑乘着座下的烈焰马,行进在两排喷火龙飞行部队的正中间位置。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那台水箭龟装甲车,上面则插着一杆十字架,川岛池田像一个受刑的耶稣一样被绑在上面。
现场的气氛极度的低迷,两排联盟的士兵低着头,但也时不时会用眼睛偏向坐在烈焰马背上的翔太。
心中感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年轻,几乎与翔太同龄的他们的内心当中却并没有嫉妒这种情绪,相反听闻了翔太的某些事迹之后,他们反倒是被这种崇高的强大所深深的吸引,生出了英雄当如此的感慨。
人们会在暗地里嫉妒你,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在他们的眼中还和他们处于同等的地位,他们觉得只要他们略微出手就能赶上你。
不必理会他们,你只需要走好你自己的路,爬好自己的山就行。
你只要走得够远,爬的足够高,人们就不能直视你,而只能仰望你,然后就是望洋兴叹的感慨,就像现在这样。
但丁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话归正题,前进的马蹄停了下来,翔太俯视着垂头丧气的小幸太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