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裕唱歌的声音一顿,而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做噩梦了?”
“嗯。”桑宛点点头,抱紧了他。
神情有些惴惴不安地问:“你会永远都不离开吗?”
她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轻轻蹭着,抓住他衣襟的手格外用力。
仿佛怕下一刻,再一睁开眼睛,他就会不见了。
季言裕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把人抱得更紧了,嗓音放轻,氤氲着月光。
“季言裕,会永远陪在桑宛身边。”
不离不弃。
那……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了呢?
这句话在桑宛脑海里盘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未来的事,现在别先杞人忧天。
她抿了抿唇,搂住他的脖子:“我困了。”
下一刻,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就抱着她,回了她原本的房间,又躺在了她的身旁。
“再睡会吧,我陪着你,嗯?”
“想要哭,想要不开心,也要有精力才行。”
桑宛贪恋地看着他的容颜,最后握着他衣服的手还是没松开,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
蜷缩着,探寻着温暖的地方,又滚到了他的怀里,舒服地蹭了蹭。
季言裕漆黑的眼眸里漾着几分怜爱,伸手把她的眉心抚平,又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桑宛,晚安。”
夜幕星河,化作纱帘覆盖在人间,有伤痛离别,也有温暖和爱。
—
三天后,外婆的葬礼如约举行,几乎全程都是季言裕在操办打点所有的事。
桑宛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眼睛哭得红肿。
此时,小镇上住在这条巷子里大半的人几乎都来吊唁,头上盯着白布,还有小孩也跟着哭了出声。
“桑婆婆是个好人呐。”
“如今也算寿终正寝圆满了。”
“有这么孝顺的外孙女,孙女婿也这么能干。”
“我们送她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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