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绝对不能去!”郑威远一把扯住了许子期的袖子。许子期有些愤怒的看了一眼郑威远。“当真是荒唐!你们平白无故的把货物给丢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去行商了?海上的事情我虽然不见得比你熟悉,但总要亲自见证过才知道!”许子期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没想到郑威远竟然还来撩拨自己。郑威远心中苦笑连连。其实他根本犯不着阻止许子期,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即可!但许子期乃是许平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许家家业的。他身为许家的家将,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主往火坑里跳,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影响也不好。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咱们必须得重新制定一条海上航运路线,避开那些海盗们猖獗之地。否则您带领的这一队船只,很有可能也会被人劫掠!”许子期睁大眼睛。指着郑威远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将军了?海上那么大,海盗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前进路线?我看你脑子真是糊涂了!”“就算是真的有海盗把你的货抢走了,他们难道还会停在原地继续等待着吗?那不是傻子吗?”郑威远被许子期给骂的面红耳赤。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提醒他不要过于激进。可没想到,竟然被许子期如此怒骂。自己乃是航行领域的专家,就连许平平时见了自己也都客客气气,尊称一声郑先生。没想到许子期竟然如此猖狂!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劝公子不要太过分,我也是好心好意提醒你,没想到你竟然不识好人心!既然你愿意去出海,我自然也不会阻拦!只不过若是将来出了问题,可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许子期显然没想到郑威远会以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双眼一瞪,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呵,真当自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了!以为我们许家没了你郑威远,就跑不了海了吗?”“咱们走!我非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海盗竟然如此猖獗?,”他不管不顾,转身就走。郑威远直接急了!许平对他恩重如山,平日里更是敬重有加。他心中一直感激许家的恩情!就算是许子期对他出言不逊,可对方终究是许平的长子,被寄予了厚望。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子期去送死。纠结了半天之后,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您可千万不要去了!吕麻奇那群海盗根本不是人,他们所掌控的战船根本不是我们能抵挡的,而且对方还能掌握天雷之威。去了也只是给人家送货物而已!”“货物丢了倒在其次,但是您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啊!还请您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想不开!”眼看着郑威远跪倒在地上,众多水手们一个个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许子期。许子期此时心中也多少有些纠结了。看着郑威远这样子,似乎不像是作假。更何况对方低声下气,甚至都已经给自己跪下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身后的两名锦衣卫似乎看出了许子期心中的纠结,笑着对他说道:“莫非公子还真的相信郑威远的话了?试问天底下哪能有发射出天雷来的人?若是对方真的能弄出天雷来,又何必躲在海上当一名海盗呢?他完全可以直接攻打我们大梁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人家能掌控雷霆,只要他一靠岸恐怕就会收揽无数的信徒,推翻大梁还不是简简单单?”“我看这件事最好还是调查清楚,反正许公子在大梁也待不下去了,还不如出海看看虚实呢!”听到众人这么一拱火,许子期的眼神亮了起来。“二位说的不错!大梁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陈庆那家伙指不定正在四处下达我的通缉令呢!”“留在大梁,左右是个死!还不如直接出海呢!就这么定了!”看到许子期被两人给拱起火来了,郑威远不由得苦笑连连。“当这二位是何人?”许子期冷哼一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两人可是为了救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和前途,比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更可靠!”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去任凭郑威远再怎么劝说,也丝毫不理会。看到这一幕的郑威远,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后的一群水手们纷纷围了上来,开口询问道:“郑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难不成直接去京城找许太傅吗?万一他因为丢失货物的事情,对我们出手怎么办?”“我看咱们不如开着这些船,直接躲到海上去算了!当一个逍遥快活的海盗,其实也未尝不可!”“就算是不想当海盗,凭咱们这些人的力量,你完全可以占据一个岛屿慢慢发展了!说不定还能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呢,到时候郑大人当国王,我们当将军,岂不是一件美事?”听到众人的话,郑威远有些心动。他知道许子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前往海上一探究竟。而自己丢失了所有的货物,在面见许平乃至其他世家大族的时候,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惩罚。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太傅大人对我不薄,我又怎能辜负他的信任?各位放心!就算是回到京城,这件事我也会一己之力担下来,绝对不会给各位添麻烦的!”他一脸坚定的说道。众多水手们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远处的码头上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显然众人都在送别准备出海的许子期。看到这一幕后,郑威远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许子期出海,肯定还会再一次遇到那位神秘的吕麻奇海盗。到那时,应该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吧?:()戍边五年,抓大汗跳舞给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