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中,从小就认为医院是这世界最可怕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每时每刻都发生着生死离别的故事。是天使和恶魔同时存在着的地方,这个地方象征着生存和死亡,时刻上演着众生百态,但也时刻不缺乏让人感动的故事。
自从爷爷奶奶离开我之后,我似乎对于医院这个地方有着莫名的恐惧感,我依然忘不了奶奶离开那天握着我手的样子。就像那天的医院和现在我所处的医院一样的嘈杂,一样的让我恐惧。
已经走到医院门口的我,此刻急切的想要见到柯子期,但是真正要推开柯子期病房门的那一刻我却胆怯了,我已经特别害怕看到亲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虽然我和柯子期现在在有些事情上有很多的争执和分歧。但是他在我心中依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我长呼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进去,一个手拿文件、穿着白大褂的白头老医生拦住了我。
“你是柯子期的家属吗?”
“我叫柯文,我就是柯子期的家属,医生现在柯子期的情况怎么样了?严重吗?”
我语气急促,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住,看着眼前的这位医生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在我旁边的江小卿拍了拍我的后背。
医生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很幸运,差一厘米的距离没有伤到心脏,但是病人流血过多,还在昏迷中,急需给病人输血。现在还在检验病人的血型中。”
我低下头,不停的和医生说着感谢的话。医生推门而入,我也跟在医生的后面,走进了病房。
此刻我看到柯子期正在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而余莎莎则满眼泪痕的握着柯子期的手坐在病床旁边。医生检查了一下仪器和柯子期的状态就离开了。江小卿接了个电话,同时也离开了病房。
房间只留下我和余莎莎,余莎莎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道:“子期会没事的对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向余莎莎点了点头。
午后最后一抹残阳透过窗户慵懒的映射在柯子期的病床上,整个房间除了仪器滴滴的响声,整个房间安静的让人焦虑。余莎莎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柯子期的病床上睡着了,似乎只剩下余莎莎的呼吸声。
看得出来余莎莎很累,可能又是几天几夜的时间不停歇跑了几个酒吧驻唱。在爱情上,余莎莎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于此就更加对比出了阮子蓝这个女人的冷漠无情。这件事全部是由阮子蓝的的风流烂账引起的,柯子期又是为了保护她才被她在英国的前男友伤害。
可到现在为止,阮子蓝依然没有来医院看望柯子期。这才是这个女人最恶毒的地方。不知道此时如果是清醒的柯子期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现在还有一点让我焦虑的就是,柯子期医院的花销费用,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事业的最低谷期,现在我的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掏不出来。
余莎莎醒了,我走到余莎莎的跟前。
“柯子期的医药费现在是你在垫付吗?”
余莎莎点了点头。
“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现在积蓄不多,但是为了他我愿意砸锅卖铁”我看了眼前憔悴的眼睛通红的余莎莎,有些替柯子期心疼,但也有些感觉不值得。
就在我为了钱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你是柯文对吧!”
护士提了个箱子径直的向我走了过来。将箱子放在我的手中。然后说道:“这是刚才一位女士让我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接过箱子,箱子有些沉重,护士转身就要离开之际,我拉住护士说道:“可以告诉我这送箱子这个人什么样子吗?”
护士看了我一眼说道:“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黑色大褂,黑长靴,但是听声音挺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