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神医熙乐的精心饮食调理,秦校尉又恢复了正常,再不恢复正常也不行了,周围的人,无论男女都躲着他,秦校尉自己都察觉出自己是不是有病呀。
秦校尉回想着自己得了狂症时的行为举止确实好笑,问熙乐如果不调理会怎样。
熙乐说有的人卫气足,暂时的病态,慢慢的身体自己就能纠正好,但有的没有纠正好而是严重下去,也就是出现各种奇葩而已,不伤自己只伤别人。
一队人马继续前行,到了瞿塘河,这可能因为地势最低,大小湖泊巨多,又多是石沙土,构成的地貌千变万化,鬼斧神工,巧夺天工,让长居北地的一行人大开眼界。
不但景色美,满地也都是好吃的,多的都吃不过来,他们在小河里发现了很多田螺,当地人会用田螺炒酸笋。
大家兴起,都蹲在河边捞田螺,熙乐又在农户家买了些酸笋,锅里爆炒,加上些许辣子炒好用荷叶包好,赶路时坐在马车上边闲聊,边嘬着田螺,嚼着酸笋,惬意无比。
但这好吃的零嘴却也极寒,笋又是伤脾之利器,吃完这个,熙乐会嘱咐大家吃些姜糖片,去寒解毒。
姜糖片是用甘蔗汁熬姜片,之后晒干,平时吃个寒凉食物,淋浴受凉时都可以随时吃上几片,或者加上热水当茶饮,驱寒解毒。
刚到此地时,无论是哪方面,气候,地貌,人文,还是吃食,大家都觉得极好,每天精神头也十足,但没有几日,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感觉浑身没劲,虚的连说句话都懒得张嘴,要用摇头眨眼来代替了。
连一向身体强健,不知累是什么感觉的秦校尉,竟然都不骑马了,而是坐在熙乐的马车外的车架子上,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秦石,你累了?”熙乐跪坐着,身子探出去看着他。
“累到不累,就是懒的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也懒得说话。”秦校尉懒洋洋的歪着脑袋看着熙乐。
“我也觉得我与往日不同呢,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情绪不高,怎么觉得提不起劲儿呢,一路上,我很注意大家的调理,会早早就预防,即便出现问题也会早早调理,怎么回事呢。”熙乐皱着眉想着。
连秦校尉都蔫了,就更别提其他人了,贾夫人难得的不怎么吃了,但是改成睡觉了,白日里行路时在马车上睡,夜间投宿客栈时又接着睡,贾夫人说她就是困,睡不醒。
彩凤说她倒是没感觉没劲,但就是十分心烦,看什么都不顺眼。但实际没什么心烦的事,都很满意,就是心烦意乱的。
彩凤说道:“我今儿个也不知怎的了,灵犀一向是话多的,我话少,和她也正搭,但今个因为她话多的我心烦,就和她吵了几句,说的她竟哭了起来,我这正后悔着呢,我自己心烦,心情不好,拿人家作什么筏子。”
难怪熙乐看见灵犀眼睛肿肿的,她平日里长了双笑眼,很是难见到她哭的。
彩凤说完,心里想了另一个她也惹忽的人,只是不好和熙乐讲,是肖程。肖程因为和她们现在熟络了,总是往她们跟前凑,灵犀是个爱说爱笑的,肖程和她说的话多。
肖程一来,实际也就是找灵犀,送吃的,送好玩的,但还总是要捎上她,干什么都要拉上她。她本来就是喜欢清静的人,也不喜欢总是闹哄哄的。
但平时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是好的,她也觉得可以,但今也不知道怎的了,肖程又来找灵犀,但还是要拉上她,她心烦的直接没给肖程好脸色,可以说就是直接不理。弄的肖程尴尬的待了会,就蔫头耷脑的离开了。
总之她就是心烦,想着应该哄哄灵犀,也应该和肖程解释一下,但她就是懒得动。
熙乐在做吃食,灵犀在旁边洗菜,她抱怨道:“这水可真凉,冻的手指尖都疼。”
熙乐看了一眼锅里:“那锅里的热水你怎么不用。”
“懒得兑,直接井边洗得了,这么多人。一天这么多菜要洗,我哪有好命讲究,冻死了倒享福了。”
熙乐还是去锅里舀了热水倒进了菜盆。
“灵犀,彩凤惹你哭了?她这几日心烦,她说她心里后悔着呢。”
“啊?哪的事,我平日就话多,这次她恼我,是因为我说话难听,我知道,平日她就处处让着我,这次是真给她气到了,我哭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确实气人,生我自己气,我也不是她气哭的啊。”
熙乐叹了口气:“最近大家都是怎么了,我母亲这几日也有些咳嗽,咳嗽的狠了,胸都觉得疼。”
熙乐边做着菜边嘟囔着:“是水土不服?咱北地人来南边水土不服?"
灵犀停下手里的活,歪头看着熙乐:“不能啊,夫人。大家都按着你说的做了,到了一处要先喝当地的水,先适应下,才吃东西的。而且也先吃当地的青菜,不就是治疗水土不服的吗?”
“再说了,咱都没上吐下泻,发热头疼的,你都给我们提前做了很好的调理了,不是水土不服吧?”
熙乐心想,上吐下泻那是严重的水土不服的症状吧,轻的症状可能就不容易察觉,只是隐隐的感觉不舒服。
情志上的烦躁,比如彩凤心烦,情绪不佳,灵犀说话不中听,可能女子情绪受到的影响大,男子就只是情绪低落不爱说话而已。
总之,人感觉有异样,无论是身体还是情志上,能感觉出来是好事,说明身体康健,有防范能力。
对什么都毫无所察,不是身体好,而是弱,没有预警能力,持续下去,才会得很重的病,比如这种,现在不调理疲乏,情绪不佳,接下去可能就是上吐下泻,发热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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