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夫蒙睿一脸不屑,“区区一个顶着名分的虚位,也有胆量以官位压我,即便我已离了朝堂,放眼西平,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我的人,除了陛下,李国公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李鹤捏紧拳头,指甲已掐出红印。
“谈及细作,李公国连证据都没有,又有什么理由抓人,滥用私权可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几句,李鹤已被全然压了下去,果然不能小看了这位镇国大将军。
“我奉命抓捕细作,无需向大将军解释这么多。”
“奉谁的命?让他亲自来,我都要看看是哪个缩头乌龟在背后泼脏水。”
李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不宜和镇国大将军正面起冲突,他隔着房门怒吼,“长孤行,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杀的了你一次,也可以再杀你一次,你这个怪物!”
“大将军既然问心无愧,还是老实在贵公阁中好生待着。”李鹤只得暂时作罢,“来人,死守住这里,连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李鹤虽然走了,可乌泱泱的一片官兵却没有离开,这么多人看守,直接冲出去并不是个好法子。
“是李家军的后人?”长孤行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昔日的仇敌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而李家军是他最不愿提起的过往。
“嗯。”夫蒙睿锁好房门,守在阿行身边他更放心,“你无需担心,玉央王一来,这些麻烦自然就没了。”
“从一开始我就被人盯上了,但我想不通,除了谷恒,再无人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是谁?”
“或许傅雪里的身份一直都在混淆视听,确实有人在忌惮江湖令,但更多的人是冲着真正的你来的。”夫蒙睿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鹤那么恨我,屋外的人恐怕不在少数,眼下只能困守在这贵公阁中了。”
“李家的国公之位本就是先皇为了安抚忠烈才给的,李鹤根本没有实权,不可能调得动泗城的军队,背后主使恐怕另有其人。”夫蒙睿思索着。
“会是谁?”
“同样想要你命的人,又在皇城中地位不低,这样的人我想不出来第二个。”
“先静观其变吧。”长孤行轻松一笑。
“那你睡床上,我靠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为什么?夫蒙将军不愿与我同床吗?”
夫蒙睿噗嗤一下笑出声,“阿行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被逗弄的长孤行脸颊通红,“我只是怕你在椅子上睡不安稳。”
“可睡在你身边我会放松警惕,难保李鹤今晚不会行动,放心,我会尽快带你离开,之后阿行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随你。”长孤行慌乱地挪开了视线,倒在床上没再言语。
长孤行窘迫的样子逗笑了夫蒙睿,他盯着着他的背影暗自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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