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得立马出城。”
“现在都宵禁了。”
“堂堂西平镇国大将军,会连宵禁也无法解决?”
“这……”夫蒙睿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刚才不让沁水太守跟着了。
西平国泗城
桥溪村,夕阳正好,余晖相映,天际泛着红晕,如彩衣翩飞,层层轻纱叠起,云霞缭绕,归鸟啼鸣迂回,似在提醒劳作的百姓归家了。
桥溪村有一条很长的河道,隔断了整个村子与繁华之城的联系,村民们在河上修了一座小石桥,历经百年依旧经久不衰。
每遇雨水多的时节,从上清山流下混杂了泥沙的雨水注入河中,洪水泛滥,波涛汹涌又桀骜不驯,洪水淹没石桥,桥溪村也会与外界隔绝一段时间,待洪水退去,河道的水又会变得清澈。
这是一个孤僻而独特的小村子,村民们勤劳简朴,靠自己的一双手已在这片土地生活了几百年,与世无争。
晓可人站在石桥一头,张望着远方,她在等她的一点念想。
“老霍!”看着不远处的人影,晓可人惊喜地招着手。
来人身披一件粗布麻衣,浑身血腥,头发杂乱不堪,胡子拉碴,一副邋遢样,手里还提着一把大砍刀和两条五花肉。
“可人,这么着急干嘛,我还说一会儿把东西给你送去。”
“老霍,桥溪哥哥有没有回信啊?”晓可人迫不及待道。
“自然回了。”说着,老霍从怀里拿出信封,全身上下,只有这封信最是干净。
晓可人急忙接过,一脸欣喜,“谢谢老霍,今天的喜宴怎么样?”
“相当不错,张小娘还给了我两斤五花肉,你拿一条回去。”
“不不不,这怎么行。”晓可人连连摆手拒绝。
“快拿着,我得回去洗个澡,臭了一天了。”老霍把肉塞给晓可人,迈着大步离开。
“老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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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摆了摆手,没有回头,步伐悠闲自得。
晓可人拿着肉和信往回走,老霍是村里的屠夫,专门上门给人宰杀猪羊牛等牲畜,人很仗义,心地善良。今天村里的张小娘嫁女儿,听说夫家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嫁去做妾,专门请了老霍给他们杀猪,权当照顾老霍的生意。
张小娘在城里卖包子独自养大了这个女儿,心疼得紧,其实也请了村里的人去,可惜城里有钱人家随的银两多,没几个人去,晓可人的奶奶作为村长随了一份银钱,中午吃完酒席就回来了,晓可人其实也很想去,但不能因为钱而让奶奶为难。
白桥溪是桥溪村唯一一个在城里做官的读书人,是村里的希望,也是晓可人心心念念的人。张小娘曾帮她在城里找了一户家底殷实的人家,但只能做妾。晓可人并不在乎银钱,也不愿做妾,她只求能和自己心中所念,情之所往的人相守一生,一辈子简简单单就好。
每次晓可人写的信,白桥溪都会回,这次也不例外,实在忍不住的她直接坐在一块大石上,拆开了信封,信中所写让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可人,思念之切,无法言说,读尔之信,思之更甚。明日我可暂放一天公务,不知你可否能来城中见我,湖边柳畔,相思桥边,我会等你等到月上柳梢头,只求一见,桥溪书。”
太好了!明天可以去见桥溪哥哥了!晓可人一蹦一跳地往家走去。
翌日,正值早市,来往的人渐渐多起来,热气腾腾的包子飘香万里,引来了不少人争相抢购,放眼整座城池,谁人不晓张小娘家的包子最是好吃。
即便才起床没多久,苏南宸已忙的不可开交,他喝了两口粥就开始不停翻看账目,自今年起,他正式接手六冥谍网的兑门,只需专心赚钱,效忠主上,其他的也不会有人干涉。
露小姨忙碌了大半生,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一直是她心头之痛,她想多留点时间陪陪孩子,可惜亦蒙已经长大,又怎会轻易接受一个十多年都不曾见面的娘亲,苏南宸很担心小姨,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