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里怪难受的。”他又说。
郁潜:“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多长时间啊?”他问,“最近都很难受。”
“看你的心理素质吧,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
“那完了。”海见川叹气,“我的心理素质可差了。”
他的腰都不自觉弯了下来,像是被压垮的树:“唉,他怎么就死了呢?”
“运气不好呗。”郁潜说。
海见川蔫了吧唧的:“其实认识这么久,大家也算是朋友了,我知道在危险面前人人都可能会死的,但是别人死了我就没什么感觉,如果是认识的人死了,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郁姐你懂我意思吧。”
郁潜觉得他太像青春期迫切寻求认同感的傻子了:“不太懂,我已经看过很多熟人去死了。”
她都不记得第一次看见搭档被人杀了的时候的感觉了。
他又唉声叹气了一会,接着:“我们去喝酒吧!你请客的那种。”
“那这里可不行。”郁潜招呼道,“到下城区去,那里便宜。”
……
熟悉的酒吧播放着熟悉的音乐。
香水味烟味以及体味融合。
粉色的短在舞池里不算鲜艳,但加上脑袋上的绿色草叶子带就很显眼了。
慕不晚在转身的瞬间也将视线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被音乐声掩盖,郁潜只能通过她的嘴型辨认。
她从一堆人里扒拉出来,举着杯酒。
郁潜问:“加料了吗?”
慕不晚摇头。
郁潜拿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喂!那是别人请我喝的!”慕不晚不满道。
郁潜无辜地笑道:“那个人眼睛也太瞎了吧?”
“我掐死你!”
吵闹的环境居然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没有提前约好而碰面,像是某种命运的安排。
今天好好放松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