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地来到办公室。
巫云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看见她站在门口:“请进。”
“不用你说我也会。”郁潜有时候喜欢逞口头之快,这个毛病在面对不喜欢的家伙的时候尤其严重。
她坐在巫云对面:“请问我的想法和行动轨迹已经在联邦交流网站上大公开了吗,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找什么吗?”
巫云并不介意她的刻薄,而是将一叠文件推到她面前:“你想要的信息已经给你了,建议你最好不要和京家合作,也不要和财阀扯上关系,你身上的线已经够乱了。”
“我身上的线?”郁潜靠在椅背上,笑了声,“什么线?我怎么没看见?”
她满脸随意地摸了摸胳膊肩膀:“线呢?”
巫云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这个金美人露出教廷专有的,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奈且包容的表情,每当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塞琪雅的脸上的时候都会让她有种悲天悯人的圣母感。
郁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又会想到塞琪雅,一定是他们都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
他道:“悬在脖子上的线,一不留神就会要命的那种,最近很多人想要杀你。”
“这算是威胁吗?”郁潜无所谓地翘起二郎腿。
他摇摇头:“我以为你看的出来我们想拉拢你。”
“拉拢我?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地方吗?”郁潜问。
巫云从眼前的文件中抬起头,双手交叉于桌前,十分常见的谈判架势:“你的潜力很大,教廷愿意保下你的命,但你不能再和其他势力纠缠不清。”
“财阀是联邦多年来的毒瘤,你不应该和他们搅合在一起。”他说。
郁潜觉得好笑:“教廷难道不是毒瘤吗?”“那只能说你了解的还不够多。”巫云没有过多解释,微微抬了抬下巴,“你想要的消息资料上都有,你没有必要再蹚进这趟浑水。”
郁潜没说话,低头的翻开文件。
就几张。
她摩挲了一下纸张,突然嗤笑一声。
毒瘤。
这个词从教廷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有种狗咬狗的趣味感。
所有的上流阶级,哪个不是毒瘤?谁不在吸血?
在数据化相当达的现在,极少数的组织坚持大量使用纸质文件。
而现在的植被面积已经越来越少。
这个时候怎么不想想环保呢?
就像是所有的上等人,消耗大量的资源,大肆捕杀珍惜的动物作为食材。
光是他们一次出行的私人飞机所产生的消耗,就抵得上一个普通人一年的资源消耗了。
但所有的节约口号,保护珍惜物种的宣言,却是对下层阶级呼吁的。
上等人享受,却让所有人一起承担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