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是传说。”瑟西笑道,“戏剧说的是杀死旧王的新王面对王子复仇,要将所有知情者都杀死的故事。”
京炽突然开口:“哦?那真是有点意思,毕竟很多事如果没有知情者,就变得简单太多了。”他话中有话。
郁潜余光瞥了眼瑟西,猜了个大概。
强横的篡位者。
哈,金碧辉煌的财阀大门内,也不过全是龃龉。
瑟西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当然,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不知情的人,也总能根据风吹草动猜到其中奥秘。”
他露出个苦恼的表情:“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京炽没有答话,两人短暂地眼神交锋后。
郁潜目光随意落在台上,语气中尽是冷漠:“那就将猜到的人也杀了,如何呢?”
话语中分不清真假。
叫人分不清是过于自信的挑衅还是随口建议。
瑟西道:“这世上的人太多了,杀是杀不完的。”
郁潜忽的笑了:“既然如此,还纠结什么?”
她站起身,朝着台上走过去。
上方的几个话剧演员被这一变故打断,一时间愣了一下。
饰演侍卫的青年看了眼台下瑟西的眼色,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往下演——
侍卫奉劝王子不要去救王后:“这样太危险了,她虽然是您的母亲,但她未尽过养育之恩……”
郁潜从他手中拔出古老制式的宝剑:“一切的话语权都在胜利者手中,无论怎样的事实都不重要。”
“知情者不重要,猜测者不重要,反对者不重要。”
她摸了摸手中的宝剑:“握在手中的权柄才是最重要的。”
“啪啪啪!”台下响起鼓掌声。
瑟西哈哈大笑:“说得好。”
郁潜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直直看向了京炽:“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舞台灯光聚焦到她身上。
她抬起剑,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挽了个剑花,指向站立在一旁的“王子”,道:“仇恨的背后是仇恨,新王的背后是下一任新王。”
“只有站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王。”
这下轮到京炽笑起来:“没错。”
瑟西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还是京家的人才多啊。”
他对着台上的演员摆摆手,演员纷纷离场。
“这次我还有些事,实在脱不开身。”他看了眼光屏,“老爷子不行了,我得回去一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和京家好好谈谈的机会。”
他说完又将目光转向郁潜:“当然,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位小姐正在找另一位小姐的下落。”
“我已经差人下去查了,如果有消息,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如何?”
郁潜没什么表情,而是看了眼京炽,示意他答话。
京炽接收到她的暗示:“看来还是我的面子不够大,只不过不是我的话,你也见不到其他人,毕竟我们家老爷子,身体也不太好。”
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但瑟西却说:“我没有怠慢二位的意思,只是现在实在脱不开身,我现在真的要赶回去了。”
七分真三分假。
郁潜将手中宝剑丢回台上,笑了:“当然没问题,替我们向西恩少爷问好。”